又这般严重,即便是不想着家主是否愿意,也合该想着私牢那位知晓了,可会多想。”

这种事对男子来说终归是难以接受的,即便是冲着过往的情谊,会体谅她处境的不易,也不代表能扛得住人在自己面前害喜的刺激。

苏容妘知晓阿垣在意她、体谅她,不会介意这种事,但不代表阿垣不会痛心伤怀。

她想了想,到底是没再继续坚持要过去,只能托付叶听,若是有什么旁的消息,定是要及时告知她。

苏容妘视线望过窗外,眼底的落寞遮掩不住。

从前不知对方身在何处,蹉跎五年未曾重逢,如今分明都困在一个宅院之中,却仍不得相见,咫尺天涯最是难挨。

原以为今日又要这般熬过去,未曾想刚过了晌午便听见宣穆同旁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叶听姨姨,我娘亲可还睡着?”

其实她平日里也不会睡太久,只是有时裴涿邂同她在一处,有些事有些话总归是不方便孩子知晓,便只能托词说她睡下了。

她直接走到门口去,对着虚掩着的门外道:“宣穆回来了?”

叶听没阻拦,门下一瞬被推开,宣穆进来时还背着读书用的布包,分明是刚回来的模样。

他鼻尖红红的,进来后直接扑入了她怀中。

苏容妘当即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今日皇室发了讣告,太子殿下突发急症殒命,要以国丧之礼待之,这边学堂也跟着下了学。”

苏容妘顺着他软绒的发抚着他面颊:“那你哭什么?”

宣穆吸了吸鼻子:“太子殿下正值壮年,听说皇后娘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哭的不能自抑,我就想娘亲了,要是我走了,娘亲定也会这般伤心。”

苏容妘听到此处才松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你才多大,就开始想这些事,皇家的事同咱们远着呢。”

算起来皇帝于宣穆,是有灭族之仇,虽则那时他尚在生母的肚子里,她也不想让他背负什么仇恨,但若让他因为皇室出事而伤怀,这可有些说不过去了。

宣穆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埋在她怀中,声音闷闷的:“我算过了,从我去学堂开始,每日最多只能跟娘亲见一个时辰,日后读书的年头久着,待我有了功名亦或者找了活计,怕是见娘亲的时候更少,可一辈子才能活多少年?”

越说他便越是抑不住的难过:“要是我也如太子外早早离去,岂不是独留娘亲一人在世上。”

苏容妘眉心一跳,不知他下一句会说出什么荒唐话,只顺着他的言语接了一句:“难不成你还要将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