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孕之人无感都会莫名敏锐起来,但这般敏锐也免不得觉得惊奇。

苏容妘似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幽幽道:“不必羡慕,你若是似我这般只能看这一处光景,你也能察觉得出来它有什么变化。”

她顺着他松开力道的同时站起身来:“我自己都已数不清在此处待了多少日,每日里见这几个丫鬟,顶多晚上再见一见散学的宣穆,这日子过的当真没什么意思。”

裴涿邂沉默着,看着她起身几步走到床边,熟练地依在小榻上往外瞧,突然明白了她当初变了这屋中布局,并非只是摆出一副要长久留下来的模样迷惑他。

此前他已经准许她能出门闲逛听戏,只是没放她几日,便将那个瞎子给招惹了过来,他确实动了气,不再准她再出去。

即便是昨日得了她肯定的答复,他也不会再轻易放她随心。

那日在长安街上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回想便已让他心口刺痛,恼怒与后怕交织在一处。

他站起身来,出门前,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专横:“收收心罢妘娘,答应了的事若是出尔反尔,我不介意手上多沾染一抹那瞎子的血。”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处置了她,再娶续弦

裴涿邂此话一出,苏容妘当即气极回身:“你”

可他此刻已经走入了庭院之中,随侍提着灯走在前方,一点点瞧着他颀长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初县主之事后,裴涿邂训斥了裴浅苇,可裴二却觉委屈,毕竟她也未曾想过县主会过去,后来直接被裴沉菱接到了婆家齐府。

这大晚上的赶回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苏容妘唤叶听进屋来,简单问了两句,但也听也并不知晓。

总归也是人家家中的事,她未曾过多放在心上,想着裴涿邂此番去了今夜说不准就不来她这,倒是也乐得轻松。

正堂之中,裴沉菱带着二妹坐在上首,随便闲聊着些杂事。

裴涿邂入正堂时,对长姐略颔首:“夜寒露重,长姐归家也该选在白日才对。”

裴沉菱撇了他一眼,语气算不得好:“这不是怕我这个做长姐碍了你的眼,今日说完话,我便带着二妹回齐府去。”

裴涿邂拿长姐也没有办法,这么多日过去,她还在赌着气。

他对待长姐,大部分时候只能沉默,长姐有些言语与思虑无理又荒谬,他纠正不得劝解不能,许是他作为弟弟便只能如此,又许是因她当年审时度势在关键时候做了正确的决策,让她格外自专,至今愈发独断。

他略叹一口气:“长姐,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