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许是她的去留根本入不得他们的眼,亦或许是她本就似蝼蚁般不足为据,想处置她不过是捏捏手指的事。

苏容妘仅顿了一瞬,便直接跟了上去。

她在场之时蒋礼墨便已经口无遮拦,若是她不在,说不准又要编排些更过分之事。

而裴涿邂进了正堂之中,蒋礼墨被迫使着也紧跟着进了来,他面色已有些不悦:“裴兄,我倒是未曾听说还有客不进门硬请客的道理。”

裴涿邂没说话,只慢条斯理摆弄下人端上来的杯盏,任由茶香随着他的动作从茶盖中溢出。

他越是沉稳,蒋礼墨便越是沉不住气,他转身落座,低低嗤笑一声:“裴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裴兄不会因此生我的气罢?”

“小公爷莫不是忘了,你要娶的妻子是我裴家二姑娘。”

裴涿邂扫了他一眼,眸中寒光亦透着危险:“我们裴家姑娘,可容不得旁人随意折辱。”

蒋礼墨后脊陡生凉意,彼时也免不得生出些胆怯心思。

裴涿邂以如今年岁能坐到这种位置,诸多手腕隐匿在如今儒雅的外表下,根本不能小看了他。

蒋礼墨清了清嗓子,遮掩住自己一瞬的怯场:“我没有折辱的意思,只是裴兄,总不能叫我娶了贵府二姑娘,便连妾室都不能纳罢?”

彼时裴浅苇正同大姐一起走到了门口,正好将他这话听了个彻底。

她面色一白,一时不备脚下踉跄,幸而有裴沉菱搀扶了一把,又对她使了个眼色:“你去屏风后等着,我进去看看。”

言罢,裴沉菱迈步跨过了门槛,出现在二人视线之中:“小公爷这话什么意思,如今我裴家姑娘还没过门,竟就先想着纳妾之事?”

“齐夫人竟是也来了,在下并非是这个意思。”蒋礼墨起身拱了拱手,“一府兴衰之根本便是子孙繁茂,日后贵府二姑娘过了门,哪里有叫她一人承受生育之苦的道理?”

他说的冠冕堂皇,好似纳妾不含他半点私心,真的只是为了蒋家门楣考虑。

但裴涿邂亲眼见到他方才在府外的模样,也知晓他要纳的妾室,便是自己的妻姐。

裴涿邂心中已有了决定,便直接开口:“小公爷身份贵胄,我裴家的姑娘高攀不得,还请蒋家”

“涿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裴沉菱听出了他话中要有退亲的意思,直接将话头截过来,却是转而帮着蒋礼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