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在外可莫要与人多加透露。”

宣穆点点头,应的很是痛快。

眼见着他继续写着,苏容妘的视线无意识落在了桌案旁的小箱子上,这里面装着的是她与阿垣过往留下的东西。

她的心沉了又沉,还是起身走到箱子旁。

即便是以往,她也没有日日看着这些东西的时候,旧物伤情,看多了她怕哪日真的随阿垣去了,要将宣穆一人留在人世间。

她与吴夫人不同,她当初是真真切切想过殉情的,生同衾死同穴,她不想一个人活在世上。

她对着世间本就没什么留恋,更早之前,在娘亲过身时,她便想随娘亲一起去了,那时她将家里所有能用得上的东西都收拢在一起,在深夜里偷偷放在了街坊四邻的门前。

当时许多种死法她都思虑过了,最后选了投河。

但阿垣拦住了她。

他将她从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捞了起来,把她待回家中,给她准备了一碗热腾腾素面。

他一边为她擦着湿发,一边道:“若是妘娘一定要为着点儿什么才能活下去,要不……为了我罢。”

她当时觉得阿垣这话不对,她不懂男女之情,但阿垣在她心中还是很重要的,只是再重要,也不可能替代娘亲的位置。

她记得那时透过镜子里,看见阿垣垂下眼眸,暖绒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地上:“你若是死了,我会很难过,你是不知道,我看你跳入河水时,我有多害怕……”

“妘娘,我想代替孙婶子,照顾你一辈子。”

当天晚上,阿垣帮她将邻居门前的东西都收了回来,让她继续好好过日子,他此后每日都看着她,直到将她一点点从伤痛之中拉出来。

可五年前,阿垣还是离开了她,在她几乎可以确定他已身死的时候,若没有宣穆,她定是要直接随阿垣而去。

现在想想,幸好没有,阿垣还活着,她想薛夷渊定然不可能在这种事上骗她,她终于还有能同阿垣见面的机会。

苏容妘深吸一口气,将箱子打开,里面横陈着画轴,还有些零碎的物件,她将梳篦从袖中拿出来,也放在了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