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点点头:“简单。”

他答应的这般痛快,反倒是将苏容妘给晾在了这。

她咬了咬牙,侧眸去看被丢在底上的孙氏,看着其惊惶的模样,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痛快:“你的女婿也救不得你呢。”

裴涿邂担忧她心绪太过激荡,抬手遮上了她的双眸,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莫要看她了,免得要惹你生气,她的命不值得你如此。”

旋即,他回身冷眼看了地上人一眼,语气中显露不耐:“谁放任她跟过来的,自去领罚,就这般捆了暗中送到苏府去,若是还想苏家好好的,就管好自己的嘴。”

他冷硬的语调叫孙氏彻底没了指望,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女婿的心,定是被这小娼妇勾了去!

可怜她的女儿至今下落不明,当初就该拦着些的,不该任由婵娘心善,将这母子接到夫家,现在好了,白白叫旁人占了便宜去。

孙氏呜咽起来,泪一个劲地往下砸,叶听嫌她吵闹,抬手劈在她颈后,这才叫她彻底安静下来。

裴涿邂这时候才松开手,掌心下妘娘双眼慢慢睁开,露出一双含着隐隐怒意的眸子。

他心间微颤,但还是如常问:“还在生气?为了她不值得的。”

他仿若什么都没发生,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四下里随意看了一圈:“怎么不见薛夷渊,他莫不是又没来见你?”

“装什么,你敢说此处周围没你的人?他来没来,说了什么,你不是都知晓了?”

她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不想在此处吵闹起来,若是隔墙有耳说不准哪句话会害在自己头上。

她猛地将手抽回,不等面前人反应,直接便往屋外走。

裴涿邂没见过她同自己生这般大的气,无奈一笑,转而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确实有人守在这附近,但还不曾有人上前回话,不过想来是薛夷渊同她说了什么。

无妨的,总要有人来开这个口,自己说不出来,让外人帮着推一把也好。

出来茶楼,苏容妘直接上马车,裴涿邂要跟上,她却是回身扯住了帷幔:“你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罢,莫要跟我同乘。”

裴涿邂眉尾微挑,语气里透着几分可怜:“夫人这般狠心?”

“狠心吗?”苏容妘冷笑一声,“你这会儿不怕同我一起,惹得我犯恶心再伤了身子?”

她将伤了身子这几个字咬的重了些,裴涿邂轻轻一叹:“可我来时忧心你,匆匆骑马赶来,怕是受不住再骑马回去。”

“我看你走时健步如飞,可不像是受不住的样子。”

苏容妘狠心将帷幔一甩,这便是不想再理会他的意思,不想让他上马车,还要使唤他:“叫马车走罢。”

裴府的下人,看着她与家主有分歧,哪里会听她的使唤。

裴涿邂无奈一叹,对车夫吩咐:“听夫人的。”

他向旁侧走了几步,直接翻身上马。

挨过板子的地方皮肉是好的差不多了,但也架不住这般来回折腾,裴涿邂是能忍痛的,只是一路紧跟着马车颠簸回府去,妘娘下马车时许是因为生着气步履匆匆,他跟着也确实吃力了些。

苏容妘率先一步回了正院,她坐在扶手椅上,静静等着裴涿邂跟过来。

叶听看着她面色不对,也免不得开口劝说一句:“夫人别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有什么话同家主好好说就是。”

苏容妘抬眸看着叶听,有些不敢去想她究竟知道多少,这些跟在正院里的丫鬟,都听着裴涿邂的命令来瞒着她,是不是所有人看着她一边喝安胎药,一边想着为何月事时来时走?

叶听不知她心中所想,还是在为主子说好话:“家主今日晨起有些发热,这会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