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力价儿的人瞧出来了她是真不知晓,忙帮着打圆场:“想来是裴夫人怕你这个做娘亲的担心呢,当真是极孝顺的姑娘,难怪能得尚书令这般看重。”

这话听得孙氏心里熨贴,也是真心实意担心女而,忙道:“今日便不同各位闲叙,我去得瞧瞧我家婵娘去。”

苏容妘不知自己惹了孙氏的注意,只是一路顺畅来了茶馆之中,率先去了三楼雅间。

进去后,叶听帮着她倒了杯茶,水气氤氲在她面前。

她袖中还握着梳篦,临近这个时候,免不得紧张起来,许是担忧这五年来的祈盼落空,又许是担心物是人非事事休。

等待的时候度日如年,苏容妘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推开,侧目看去,便见薛夷渊一身黑衣劲装,行色匆匆入门来。

苏容妘瞧着他,他也再瞧着自己,只是这眼神之中复杂难言,一时间对望片刻,谁也没先开口。

是叶听先打破这个僵局:“奴婢在外面候着,夫人若有什么吩咐,唤奴婢一声便是。”

她缓步退了出去,关门的手顿了一下,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但此时苏容妘朝着她看过去一眼,她这才决定将门给关了严实。

苏容妘即刻站起身来,她知道外面定有裴涿邂的人在听着,只能将心中的急切尽数压下来,手掌摊开,里面是那个梳篦。

“他还活着是不是?”

苏容妘以为自己想了两日,已经够冷静,可话问出口时,还是止不住的哽咽。

薛夷渊心里也不好受,迎上她的视线,点了点头。

这个肯定的答复是苏容妘盼了五年的,所有的理智在这一瞬尽数崩塌,眼前不受控制被泪遮盖了视线,她迫切问:“他在哪?我想见他。”

薛夷渊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她如今尚平坦的小腹,喉结动了动:“隔墙有耳,不能说。”

苏容妘瞳眸怔缩,为何不能说,是因为裴涿邂?

她不好明着问,而薛夷渊也不敢明着说。

如今妘娘还怀着身孕,不宜受惊吓,他只能挑拣这她能接受的要紧事来说:“你先别急,先坐下来。”

他认真问:“你现在愿意跟他走吗?”

一个被夺了身子的女子,怕是会有更多的顾虑,想来选择也会变,更何况她现在还不知自己已有身孕,若是知晓了,决定不知还会不会改变?

他并不希望妘娘因被裴涿邂欺辱而改变决定,当然也不想让妘娘折磨自己,可这些纠结都是没有用的,一切问妘娘,一切都听她。

但他的问题对苏容妘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她想也没想直接道:“我自是愿意,只要他还活着,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他走!”

第二百六十三章 顶着她女儿的名头私会

苏容妘不必深思,这个答案早就刻在骨血之中。

她不属于这里,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那时候若非是宣穆生了病,让她迫不得已到城中求大夫,她根本不会被苏容婵的人发现。

苏容婵当着她的面念叨阿弥陀佛感谢上苍的时候,她挣扎之余在心里将这些人、这些缘分骂上千遍百遍,可到头来还是改变不得这个结局。

薛夷渊能看得出她心绪的激荡,生怕她动胎气伤身,急忙给她倒了杯茶水:“你先别急,此事尚且要从长计议,我就是先来问问你。”

心里早就想说的话,在此刻却似被绑了舌头。

他没想过裴涿邂会愿意妘娘来见他,甚至派人来传话时都未曾威胁他管住嘴,分明是料定了他不敢说。

他此前不敢说,是怕妘娘知晓此事再动了胎气,最后伤了孩子、伤了身子,妘娘也是做过母亲的人,如何能承受的住滑胎的锥心之痛?

可他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