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进来。”
她语气沉沉:“夫人应当是见红了,她不知有孕的事,还以为是要来月事,昨夜她便提过一次,奴婢还以为是刚有孕的不适叫夫人生了误会。”
裴涿邂面色凝重起来,尹太医说,若是见红这胎儿便更危险了几分。
昨日临睡前她还喝了一碗安胎药,可今日还是见了红。
叶听试探问:“家主,可要去寻大夫来看一看?”
裴涿邂应了一声:“去宫中再请尹太医,莫要透露夫人的事,直说是为我处理伤口。”
叶听领命退去后没多久,苏容妘便回了屋中来,她已经梳洗后穿戴整齐,回来时见裴涿邂已经起了身,但因着这屋中没有他的衣裳,他还穿着月白色的寝袍,静立在窗前,看着外面松树不知在想什么。
虽则他还带着些病容,但却弱化了他寻常时身上的凌厉之气,白衣墨发,终有几分寻常高门贵公子的模样。
“怎得起来了?”
裴涿邂回眸看她,即便是有所隐瞒,但眸中的担心之意仍旧明显:“今日尹太医会来看伤,叫他也为你诊一诊脉。”
“不必了,为你看一看便好,我身上已无大碍。”
县主当时只想着烧死她了事,也根本没想过会逃脱,故而除了压着她打了她一巴掌以外,并为做什么伤她身的事。
面上的伤要慢慢养,剩下的便是手腕上的伤,她自己也看过伤口了,并不算严重,按时按点儿的涂药最后应当连疤都不会留。
裴涿邂却并没有同意,只蹙眉吐出两个字:“听话。”
苏容妘懒得同他犟,随他去便是,她视线上下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还需我带你去梳洗?”
裴涿邂怕累到她,反而更要伤了孩子,当即拒绝:“不必了,我自己去就是。”
言罢,他慢慢挪动着步子,只是走的慢了些,但规矩仍在,若不细细观察还真发现不得他身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