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我哪门子的姐姐。”

苏容妘不敢回头看他,只是尽可能将身子朝后去仰倒:“怎么不是?你妻子的姐姐,就不算你的姐姐了?”

裴涿邂不说话了,就这般盯着她看,竟也生出了几分欣赏她这般挣扎的心思。

苏容妘自是越想越气,再加之脖子扭得难受,干脆直接回头瞪了他一眼,却见他似是赏玩般看着她。

合着他这般只是故意吓唬他,逗弄他?

苏容妘心中的火气当即烧了起来,直接起来将身子坐直回来,再不与他躲避:“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对我做什么,你还好意思对我做什么。”

她如今大有中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她与他什么事情没做过?即便是他如今真要怎么样,她又何必要躲?

苏容妘越想便越有底气,直接对着他冷哼一声,挑衅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莫不是真看上我了罢?”

裴涿邂眉心一跳,没回答她,但心中被压抑着的浓烈情义却是因她这一句话掀起浪潮。

他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话,可却在看到苏容妘眸底的嘲弄之意时,难得生了退缩的念头。

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阻止她。

可苏容妘的话已出了口:“裴大人可千万别,你若是真看中了我,可是真挺令人作呕的。”

裴涿邂的呼吸猛地一滞,这番话绕在耳畔久久不停歇,似是她亲手扼住了他的心脉,还要将一句接一句的言语化作尖刀,往他身上深深刺入。

“裴家可是极为清正的门第,你长姐岂能容忍你做出这种丑事?你的两个妹妹还未曾嫁人,若是日后的夫家知晓你的品行,该如何轻看她们?”

苏容妘腰背挺直了起来,甚至往他跟前凑了凑。

竟也有了几分引诱他的意思,好似他真的做了这种事,便是一切的后果都会成了她方才说的那般。

她挑了挑眉:“我也是奇怪,你不是最为厌恶我的吗?怎得又看中我了呢,你应该事事以裴家为先才对,我一个生过孩子之人,你就这么喜欢?”

“是因为容貌?还是你觉得刺激,亦或者……你就是喜欢姐妹两个?”

“够了!”裴涿邂面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你非要将话说的这般难听?”

“难听吗?我还以为裴大人就喜欢这种呢。”

苏容妘唇角勾起一抹笑来,此刻即便是上了妆,她的这张脸也更像她自己。

“我还以为裴大人就是喜欢被我骂上两句才过瘾呢。”她言语的尾调微微上扬,“你想把我如何呢,在这菊园之中,幕天席地的与我成就夫妻之事?若是你真想要也无妨,我也不差你一个男人。”

她的手本就被他扣着贴在他胸膛上,她干脆用指尖轻点在他的心口。

“你们男人不都是这般吗,吃不到的便眼馋,我若是叫你称心如意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这般时不时的纠缠?”

她面上带着戏谑的神色,似是看透了他一般。

孤高之人总归是受不住这种诋毁,裴涿邂在高位上早已待惯,如何能听的下这种话?

他彼时眸色阴沉可怖,一把抓住了苏容妘不安分的指尖,反唇相讥道:“怎么,你就这般迫不及待?”

他垂眸看着面前人,视线之中的占有之意更浓:“你觉得你说这些话,便能将我如何了?”

他嗤笑一声,既是在笑她,也是在笑自己。

在很早之前,早到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他的心思时,他便已经下意识用这种话来将他愈发浓烈的念头压下去。

甚至他对自己言说的,要比妘娘说的狠上许多。

可那又如何呢?

若是从未走出这一步来,若是他一直不知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