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腥的贪官。二来则是因她心中实在是记挂宣穆,也不知今夜自己不在身边,他在裴府过的好不好?

她要出府试探,主要还是为了试探嫡妹,裴涿邂定然不会觉得她是真要离开,毕竟在他心中,宣穆就是她的亲生子,她绝不可能弃宣穆离去,可在嫡妹眼里便不同。

一日两日许是嫡妹不会急着寻她,可三日之后,要是连宣穆都开始怀疑被她舍弃了呢?

之前裴涿邂轻了太医来为嫡妹诊脉,那时候隔着帷幕后面悬丝诊脉,诊出的便是她未曾生养过,许是嫡妹并不将她的事放在心上,但如今她将宣穆扔下自己离开,此事在嫡妹心中便更能多几分可信。

她想,若是自己之前的打算皆不能实现,那能叫嫡妹一点点觉得宣穆不能威胁到她也是好事,最起码日后也叫嫡妹少打些宣穆的主意,可她如今也在担心,自己离开了,嫡妹会不会将气洒在宣穆身上。

可实际上,天彻底黑沉下来之时,叶吟便被派去守在了宣穆跟前。

宣穆很是不适应,想委婉请她离开,叶吟却是半点未动,还在他身侧帮着研磨:“日后小郎君考取功名、封侯拜相,身边还能一直没人伺候笔墨起居?总要提前习惯着些的,奴婢奉家主的命令来,也是担忧小郎君怕打雷,夜里睡不安寝。”

宣穆闻言板起小脸来,念及叶吟姨姨之前对娘亲很是照顾,加之又是裴姨夫派来的,故而不能说什么不好的,只能转过头来继续练字,一边写一边闷闷低声反驳:“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不怕打雷。”

叶吟看着他的小模样可爱的紧,他今年本也才五岁,却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大人看待。

一夜过去,第二日一切如常。

派出去的人还未曾搜寻到苏容妘的踪迹,裴涿邂昨日还算是冷静,更多的是因预料到苏容妘许是正在与薛夷渊在一起而心中发堵,可如今他却不得不担心起来。

即便是私会,有一夜也便够了,难道还要在外面续窝不成?就这般难舍难分?

他下职时,便有意换了一跳官道来走,马车行过正当值的薛夷渊身边时停下。

裴涿邂指尖挑起车帘,抬眸便看见薛夷渊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他指尖攥的紧了紧,心中闷堵着的一口气如今愈发**起来,让他呼吸都有些滞涩。

他们昨夜发生了什么,竟叫他上值时仍旧眉眼带笑?

但很快薛夷渊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对上了裴涿邂那双危险的眸子,但他脑中瞬间便想到了妘娘昨夜说,他与宣穆同等,而裴涿邂在她心中连位置都未曾排上。

他当即挑了挑眉,很是硬气地回看回去,即便是拱手施礼时也仍旧与他对视,挑衅开口:“原是裴大人啊,好端端的,怎得突然来了南门?”

依照他的身份,三品大员之上都应走东门。

裴涿邂双眸微微眯起,嗤笑了一声:“是,若我不中用些,怕是每日都要来此与薛大人打个照面。”

薛夷渊面上得意的神色僵了僵,毕竟比之权势,没几个人能在裴涿邂面前抬起头。

他撑着自己的底气:“都是在宫中做事的千牛卫,守那个门都不要紧,倒是裴大人,城门口人来人往的,这般说话当真不怕得罪了谁去。”

裴涿邂并不理会,而是抬手叫他到进前来。

薛夷渊不好拒绝,只能上前几步,便听他道:“妘娘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