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抱着猫硬撑着站在她面前:“裴大人应该并不愿意,即便是你今夜得手,说不准明日就要被撵出去,到时候你也没了干净的身子,若是再想攀附下一个人,那可就成了难事。”

这番话说得明明白白,把那些虚假的情谊尽数都吹散了去,将亭香的脸面都踩在了地上,苏容妘有些不忍心去看她。

在此期间,裴涿邂一句话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就好似默认了她的一切一般,可这种默认与放纵对亭香来说,便是莫大的羞辱。

亭香咬了咬唇,眼角的泪几欲垂落,掩着唇转身边跑了。

苏容妘看着她的背影,再回头时看到的便是裴涿邂那双幽深的眉眼。

她抿了抿唇:“我不是有意来的,原本只是想寻猫。”

“猫?”裴涿邂暗哑的语调低低轻笑一声,“猫不是被你抱着的?”

“是抱着,但我要寻的不是那只。”

苏容妘觉得越说越乱,分明自己只是偶入,但却弄得好似早就知道,故意在此处等待一般。

她轻咳两声:“亭香姑娘既已经离开,如今天色不早了,裴大人还是尽快回去歇息罢。”

她转身便要走,但裴涿邂却是开口唤住她:“苏姑娘既已仗义直言,应当我不介意来搀扶我罢。”

“大人的随侍呢?”

裴涿邂眉峰微动:“不知,许是被支走了罢。”

苏容妘盯着他来瞧,上上下下去看他的状态,语带狐疑:“大人可有觉得身子哪里不适?”

亭香怎么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便自荐枕席?

苏容妘眼底的意思明显,裴涿邂瞬间便读懂了,顿时有些后悔,方才亭香送来的那羹汤他没喝。

可就算是喝了又如何?难不成真有了火气,还能与她一同泄火?大抵只有愈烧愈烈的份……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光是想想便瞬间觉得气血上涌,呼吸都急促了些。

这副模样落在苏容妘眼中便是肯定的答复,她眼神当即有些慌:“我这就去寻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