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却趁我思虑的空挡,便”

他声音顿了顿,视线落在苏容妘的唇上,而后冷笑一声:“轻薄了我。”

苏容妘已经惊得没了什么表情,她感受到他的视线,不由得抿了抿唇。

裴涿邂所说之事,叫她觉得陌生又熟悉,既隐隐觉得她应当真做了这种放纵的事,却又觉得是哪里不对。

她脑中如今有些反应不过来,呆愣愣又问了一句:“然后呢?”

裴涿邂挑眉:“你还想又什么然后?”

苏容妘心猛地一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然后?”他语气如常,“然后,我自是一把将你推开,可你却死拉着我不放,将我与你一同摔在了马车里。”

苏容妘这下似有些印象了,她好像是躺过铺了垫子的地上。

她懊恼地闭了闭眼睛,头也慢慢低垂了下来,已经不能再维持面上的平静。

她怎得会做出这种事来?

难怪她昨夜睡的那般好,难怪她梦到阿垣,她还以为是阿垣入了她梦中与她相见,却是没想到,她竟做了这般荒唐的事!

她甚至又觉得荒诞的厉害,她不过了醉了,怎得就有这般本事能偷袭了裴涿邂去。

她更是觉得庆幸,幸而裴涿邂能今日才同她兴师问罪,若是昨日就将她从马车之中丢出去,亦或者彻底赶出裴府去,那嫡妹可不会让她和宣穆好过。

她不说话的空挡,裴涿邂又开了口:“苏姑娘莫不是还要说,自己不记得了?”

苏容妘确实不记得了,但却觉得此刻若是说了这种话,分明是有些逃避的意思在。

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道:“我虽不记得了,但若我真做了这种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当真不是故意的,日后定然滴酒不沾。”

她不敢去看裴涿邂神色,更是怕他昨日大发善心留下她,今日便要将她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