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您……”
邹远良的手下拦在前方还想说点什么,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飞起,咚地一声撞向墙壁。
趴在地上,半天没爬得起来。
“都滚开。”邹言冷眼一扫,众人下意识往后退,没人敢再啰嗦。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房间,他弯下腰地将怀里人放到床上。
刚好,医疗队也到了。
大夫放下仪器,正准备上前做检查,手臂突然被按住。
“她滚下过坡地,脊椎可能受伤了,动作轻一点。”
“好,我明白。”
得到保证后,邹言才走到一旁坐下。
陈氏兄妹对视一眼,总算明白为什么刚刚不在车后座,而是去到后货箱里吹冷风。
“还算有点人性。”陈颖芝低哼道。
陈品清却仍然不买账:“有什么好感动的,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么,害得海吟受这么大的罪,这事可没完。”
无论他们怎么议论,坐在角落的男人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那双狭长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宛如一尊雕塑。
直到大夫取下听筒,走了过来。
“经过初步诊断,病人还算幸运,伤势虽然严重,但大多是皮外伤,脊椎确实有轻微损伤,应该不需要做手术,你们要是不放心,等回国后再做个全身检查……”
“那现在这情况,能坐飞机吗?”陈颖芝急问道。
“能,不过最好能够躺着,环境宽敞一点。”
“哥,我们的是直升机,怎么办?”
陈品清皱起眉,正考虑着调配一架小型飞机来,需要多长时间,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开口道:“不用你们费心,她跟我走。”
“不可能。”陈颖芝斩钉截铁道,“她是我表姐,算是半个陈家人,肯定交由我们照顾,你算什么?”
陈大小姐故意这么说,想替好姐妹报一下无名无分的仇,谁知对方这回没有沉默。
“她爱的人,她说过,很爱我,离不开我。”
陈氏兄妹:“……”
这股子理直气壮且不要脸的气场,算怎么回事?
邹言却不管对面这两人精彩缤纷的脸色,自顾自继续道:“她醒来的第一眼,肯定想要看见我,而不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有点想砍人。”陈大小姐咬着后槽牙,小声道。
“我也是。”
“可是哥,你打不过他。”
“……”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一波又一波,吵吵囔囔。
能从零星的字眼里得知,与那位邹大少有关。
陈品清冷声道:“这种情况,你确定能走得开?”
“没什么走不开的,与我无关。”邹言神色淡淡。
“我觉得,你还是先解决好家事,别让我的表妹,再受到无妄之灾。”
没指望对方能听进去的,没想到说完之后,那张漠然的面容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邹言掀起薄薄的眼皮,道:“我留下,你们坐邹家的飞机,直飞京市。”
说完,他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陈颖芝双手一摊,瞪大眼:“他吃错药啦,这么好说话?”
“哼。”陈品清不置可否,对妹妹道,“别傻站在那儿了,还不快让手底下的人去安排,尽可能快地登机,这边条件太恶劣了,必须赶紧回去。”
二十分钟后,一架小型飞机徐徐滑向湛蓝色的天空,没入云朵间,不见了踪影。
邹言收回视线,看向欧震:“走吧,欧老板,希望你言而有信。”
“你那位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