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得更紧了些,哽咽道:“我保证。”

“嗯。”

“阿言,我有点累了,回房间好吗?”

话这么说,她却没有松手,而是直接往上一跳,双腿夹住了他的腰,要求道:“就这样抱着……抱着我,进房间……”

细软地嗓音还带着停不下来的抽泣,时不时哽咽一下,显得可怜巴巴的。

邹言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也不想拒绝。

除了做那种事的时候,他们从没有这么亲昵过。

女人温顺地趴在自己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小宠。

仿佛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会反抗。

喉结滚了滚,邹言垂下眼睑,压下了那些过分的念头。

来到床边,他本想把怀里的人放下,可对方仿佛赖定了,怎么都不肯松手,他只能坐了下来。

“姜海吟,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虽然无法共情,但并不是无知,这么反常的情绪,肯定是遇到了特殊的事件。

姜海吟也知道,哭了这么久,理由肯定是要给的。

她不敢露出表情,只能低着头假装还在悲伤中,然后编造了一个凄美的、夫妻俩阴差阳错,导致阴阳相隔的民事案件。

邹言听完后,沉默了许久,道:“你不会死的。”

“是人都会死,所以,我想珍惜当下,过去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从以往后,我会一直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也希望你,不要因为担心,而总想着赶我走。”

见男人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姜海吟不得不再下一记重药:“就比如这次,如果我们经常联系,你不把我推开,那些人就不会有可趁之机。”

邹言的眼神霎时沉了几分。

她伺机下了结论:“你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愿意?”低低一声。

“什么?”

“经常联系……我的身边,你真的愿意吗?”

她直起身,与男人垂落的视线对上,忽然之间,又想哭了。

嘴唇颤了颤,新一轮的眼泪先落了下来。

她急切地抬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邹言拿来纸巾,抽出几张,一边帮忙轻轻地拭着眼角,一边勾了勾唇,淡笑道:“果然是水做的。”

她懒得去擦了,索性又一头埋进男人怀里,把对方昂贵的衬衫当成洗脸巾,蹭了蹭,咕哝道:“你不是说过,喜欢看我哭么,正好让你看个够……”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靠坐在床边,断断续续又聊了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虽然都是姜海吟在说,但她已经不觉得委屈了,还说得兴高采烈,绘声绘色。

渐渐地,说话声越来越低。

邹言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眉头仍微微蹙着,像是还在为白天处理的民事案件感到难过。

脱掉衣服,用温热的水擦干净手脸。

这是照顾人的基本流程,他记得很清楚。

做完后,邹言出了卧室,啪地摁下开关。

白炽灯照亮客厅,也照出了一片狼藉。

傍晚时,他没看见人,发现车又停在车位上,打电话给小学那边,得知儿子被一位姓陈的女士接走了。

他以为,姜海吟还是不愿意住在这里,而是选择去了陈家。

其实他完全可以打个电话问一问,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害怕,过于紧迫的追问,会加速对方的反感,从而造成一系列不好的后果。

是的,他把自己的情绪定性为害怕。

他能忍住不打电话,却忍不住骨血里翻涌起的暴戾。

久违的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