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广场集合的时候,姜海吟走到苟子鑫身边,拿出一只精美的包装盒,浅笑道:“苟律师,祝你生日快乐。”

苟少瞪着那礼物,张大了嘴巴。

没等他开口,旁边有人大笑着拆台道:“不是吧小姜,你还真信他的瞎话啊,咱们苟主任去年就芳龄二十八了,再说了,要真是生日,他也不好意思让邹律出钱啊!”

“啧啧,可想而知,苟主任您在小姜心目中,脸皮已经厚到堪比城墙了!”

姜海吟抿着唇笑。

“去去去!”苟子鑫非常没有形象地抬脚去踢人,“迟到的生日祝福不行啊,作为回礼,改天我单独请姜助理吃顿大餐,没你们的份儿!”

说完,他伸手去接,没想到突然被另一只手截了胡。

两人一愣,齐齐抬头望去。

“老邹,那是我的礼物!”

邹言掂了下盒子,淡淡道:“今天是我买单。”

“哎,你……”

苟子鑫意思意思闹了几句,告诉姜海吟回头一定会抢过来,还很客气地道了谢。

“没关系的。”

她甜甜笑着,当对方转过身去的时候,表情一下子落寞下来。

等了会儿,见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悄悄挪到邹言身边,支支吾吾道:“那个礼物比较适合苟律师,能不能……”

“不能。”

她咽了咽:“我知道你想难为我,让我当众难堪,我不会反抗,但苟律师一直挺照顾我的,又是你的好朋友,所以这次可不可以……啊!”

腰侧被掐住,猛地往旁边一拉。

一阵天旋地转后,姜海吟被压在角落的广告牌上,她身后不足两米远的地方,同事们正聊得热火朝天。

“不是说爱我,敬我,满心满眼都是我吗?”修长的手指捏住下颌,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嘴唇,男人俯身凑得很近,嗓音低沉,似情人在呢喃,“那为什么,我都没有的东西,别人会有?”

“你……你……”姜海吟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下意识想舔舔唇瓣,又怕舔到对方的手指,弄脏了他,只能克制着,晕晕乎乎地问道,“可你想要吗?”

“不想。”毫不迟疑地回答,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戒律。

低垂的眼眸里流转着晦暗不明地光,邹言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一字一顿道:“但你必须给。”

她怔住,呼吸都不由地停顿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某种情绪。

像是冰上起了火,令人眼球发麻,不敢直视。

但再看第二眼时,却又只剩下一片冰面,冷得刺骨。

“我……”

“邹律!人都齐啦!”

听见脚步声,姜海吟一惊,顾不上许多,用力挣开钳制,然后慌不择路地一矮身,从广告牌与墙面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

小赵小跑过来时,看到邹言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他特意扫了两眼广告牌,迟疑道:“邹律,您……身体有恙?”

那蓝色的海报上赫然写着:男人有苦不能言,请到XX男性医院。

邹言:“……”

聚餐很顺利,结束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醉了,就算没醉,也多少有点微醺。

不过一屋子的律师,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一个电话,预定好滴滴和代驾们各司其职,把喝嗨的众人分别安全送到家。

在场只有两个人滴酒未沾,自然而然待到了最后。

外加一个走路打晃,但坚持自己没醉的苟少。

“不要代驾……我的小老婆,怎么能让陌生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