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将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我心里一凛,仍想打消陆长柏的念头:“安德烈可能有点排斥生人……”
“我只是去看一下你的生活情况,不和他说话,有什么要紧?”他笑了笑,“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那个弟弟,这次正好亲眼看看。”
见话无转机,我只能吩咐司机回家,胸口一阵接着一阵的气闷。原因无他,我不喜欢陆长柏话里那淡淡的兴味,仿佛把生病的安德烈当作动物园里的某个特殊品种,看他是为了图个稀奇。
但我也知道,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和陆长柏谈条件,更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点情绪就和他对着干。都说血浓于水,可在陆长柏这种手上沾血的人眼里,血和水恐怕是一样的。
我图谋得太大,所持有的筹码却仅有身为他亲生儿子这一点,只有和他继续虚与委蛇下去,扮演好乖儿子这个角色。
希望在他眼里我真的是个唯唯诺诺、过分优柔的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