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不是儿童了。我面无表情的对安德烈说,所以不需要过六一儿童节。
他沉默的抬手把电视里的儿童节目声音调到最大,小朋友们又跳又唱快乐小跳蛙的音乐在客厅里洗脑循环,我又一次剪断不该剪的花枝,忍无可忍的摔下手里的剪刀:安德烈!大清早的,你能不能在我有事的时候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
你可以把花搬去书房。他现在中文越来越流利,常常噎得我说不出话来,我要看节目。
我瞪着电视里一群小青蛙跳来跳去,大步迈到他身前挡住电视:看少儿频道?
安德烈不说话,我站了一会还是无奈投降:好吧,我错了,你想怎么过儿童节?
他抬眼看我,像慢动作一样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他的肤色很白,因此唇瓣的颜色也很淡,唇形很好看,是适合接吻的形状。他大概是口欲期时我那粗心老妈没给他吃够奶嘴,因此很喜欢含着什么东西――我见过太多次用漂亮的嘴唇圈住我的乳头,一开始轻轻的含着舔弄,随后开始吮吸――打住,我不想一大早就陷入情潮,于是认命的跨坐在他腿上,低头去吻那淡蔷薇色的嘴唇。
这个吻一触即分,不过浅尝辄止,安德烈不满的按住我的头想加深。我抵着他的额头,用气音低声说:好了,到此为止。小朋友要有小朋友的亚子。
说着我自己忍不住笑了,越想越有趣,侧身笑倒在沙发上。安德烈一头雾水的看着我。我耐心的说:你跟着我说,'雨女无瓜'。
他看着我,疑惑的重复口胡:雨……雨女无瓜。
对不起……我捂着肚子大笑,从沙发滑倒地板上,你也太可爱了吧。
他凑过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杨沉的手。
那是去年的事情。
杨沉的手极其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因为常练散打因此也并不显得书生气,反而充满力量。高中都时候他的手上总有打架的伤,我就带创可贴小心翼翼贴在他磨破的指节。但现在一看到他的手我就能想到这双手会紧紧扣住我的腰,伸手指进我嘴里让我吮湿方便接下来的扩张,因此总觉得他的手很欲。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杨沉只穿着长裤靠在床头打游戏,听到我的话过了半天才嗯了一声,我自顾自讲下去,你知道我今天看了什么吗?少儿频道那个表演节目,唱了一早上小跳蛙和雪绒花,这么多年每年都是这些儿歌。
我也会唱啊。他漫不经心的说,忽然坐直身体,操,我队友都是傻逼吧,老子死了。
他愤愤的把手机往床头一丢,侧过身看我:你要听吗?
听什么?我本来也就是自言自语,恰好杨沉在旁边打游戏而已,从来没指望他听进去过。他一脸莫名的看着我:小跳蛙啊。
我噗嗤笑出声:真唱啊?那换一首吧,这个我实在不想听了。
我会唱的可多了,你随便挑。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略带自得的看我。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突然被他伸手扯过去,靠我近点,离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向来习惯往床沿躺,自觉划出两人界限,现在只好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百无聊赖的捏我的手指,甚至扣着我的手掌比大小。
我比你手大一点。他宣布道,不过也很正常,我比你高这么多。
我看着他的手,情不自禁说:我的手也没你的手好看。
我的手好看吗?他的注意力瞬间转移过去,翻来覆去的比较我们俩的手,我觉得没什么区别,不都差不多吗?
不一样的。我没多解释,靠着他的肩膀,人体带来的热源让我莫名有些安心,这感觉也不赖。我说,唱歌吧,唱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