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钱，还拖着老娘不离婚，老娘真是瞎了眼，你放开我……」

裴然打开门，一把将温涟掼到门外，随后也走了出去。

可他们争吵的声音还是传进了房间里。

「当初是你说你爱的是我的人，不是爱我的钱。」

「我为了你抛妻弃子，为了你一无所有，你现在要离婚，休想。」

温涟从地上爬起，死命地撕扯着裴然。

「你胡说，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你的钱，要不你也不会为了留住我，撒谎说你和温涟打赌的事情，我也不会被你欺骗，真的和你领了证。」

「就算我骗婚，你不是也心甘情愿被我骗了么？想改嫁，等我死了吧。」

门外的争吵声越来越远。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儿子焦急的呼唤，这时我才发现，公公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我赶忙打了 120，同时也打给了裴然。

虽然我们用了最快的时间，将老人送到医院，可老人心脏病突发，还是没能抢救回来。

得知爷爷去世，儿子急匆匆地回了国。

看到我，眼眶就红了，紧紧把我搂在怀里。

「妈，我回来晚了。」

我拍着他宽阔的脊背，「没有，回来得刚刚好，你知道，妈妈是一个坚强的人。」

处理老人后事期间，婆婆和儿子没有和裴然说过一次话。

婆婆要回老家，临走前拉着我的手。

「漾漾呀，委屈你了，如果知道，当初我坚决不会同意你嫁他，离了也好，你要把日子过好好的。」

我红着眼，「妈，您就别回老家了，和我住吧。」

婆婆摆了摆手，「我得带着你爸爸回老家，也要去你爸妈坟前，替他忏悔。」

儿子走的时候，我去送他，他笑着说：

第十四章

「妈，我还有一年就学成归来了，以后我是你的依靠。」

我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嗯，妈等你成为我的依靠。」

22

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恨他，儿子不理他。

裴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每天把自己喝得烂醉。

他一直在问自己，怎么就会这样了呢。

他为什么就鬼迷心窍地和白漾离婚了呢。

如果那次回家和白漾解释。

如果那次回家告诉白漾他不离婚。

如果那次回家请求白漾的原谅。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23

温涟一直闹着离婚，可裴然就是不同意。

让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她不甘。

她痛苦。

看裴然天天酗酒，她总会忍不住讽刺几句。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当时要是能管住你身上的那二两肉，你也不至于妻离子散。」

「还把自己的亲爹气死了，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你真以为二十几岁的女人会看上一个和自己爹一样大的老男人。」

「你做梦呢，是你身上的老人味吸引人，还是你松垮的肌肤吸引人。」

「你在这里好好反思，老娘去找年轻男人滋润了。」

「不离婚，老娘就让你绿帽满天飞。」

24

再次见到裴然是在看守所。

管教告诉我，裴然和他的妻子发生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