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话落回去,他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想再吻一次她额头,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谢奕皓一愣,知道她还在生气,眼下却也顾不得这么多,只柔声哄道,“你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亲自送你去将军府。”
飞身上马时,男人玄色大氅猎猎作响。
一行人朝着万丈崖疾驰而去,那是无忧草生长之地。
慕时笙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你为她采药,甘愿赴死。
那就祝你得偿所愿。
子时三刻,谢奕皓被抬回府,玄色衣袍浸透鲜血。
听下人说,即使他重伤昏迷,却仍死死护着怀中的无忧草,唇角微扬。
“夫人,可要去看看九千岁?”小七红着眼问。
慕时笙摇头,继续将叠好的衣衫放入箱笼。
最后,她拿出一个锦盒,里头是太后赐的落胎药和她尚未成型的孩子胚胎。
翌日清晨,慕时笙正欲启程,管家匆匆赶来:“大人请您过去。”
推开门,她看见谢奕皓坐在夏桐榻边,正用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目光凝视着熟睡的夏桐。
慕时笙静静看了许久。
谢奕皓似有所感,回头,眼底的柔情瞬间褪去,换上那副她熟悉的温和假面:“来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他手臂上的伤还渗着血。
慕时笙看过去。
他下意识遮掩。
慕时笙没做声,点了下头,算是应他先前的问题。
谢奕皓满意点头,又从袖子里掏出那枚摔裂的玉佩,交予她手心:“这玉佩,我已找人重新修好,往后你可别再弄丢了。”
慕时笙盯着手中玉佩,上面多了一丝裂纹。
正如他们的姻缘,从开始便注定结局。
她淡淡道:“还是你拿着吧,我不需要了。”
谢奕皓皱眉,总觉得她最近格外反常。
想到什么,他又放软语气:“还生气?等小娘好了,我亲自去将军府接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我保证,再也不惹你,好不好?”
慕时笙笑而不语。
没有以后了,她和他,再不会见面。
“唔……”床榻上的人突然出声。
谢奕皓的吸引力被转移,眉眼不自觉的皱起:“可是又难受了?”
夏桐睫毛轻颤,缓缓转醒。
她目光落在慕时笙手中的玉佩上,眼底闪过一丝隐忍的阴鸷,下一瞬又娇弱扶额:“我这是怎么了?”
谢奕皓心疼的厉害:“你中毒了,不过现在无碍了。饿不饿?要不要下人准备你最爱的蟹粉羹?”
夏桐闻言,眼里的得意压不住。
她挑衅看向慕时笙,以为她会发疯,会质问,会像个泼妇,然后衬托出她的良善。
可意料之外的,慕时笙眼皮都没抬,好似在看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夫人,车马备好了。”管家在门外禀报。
谢奕皓这才抬眼,匆匆对慕时笙道:“路上当心。”
目光却始终落在榻上的夏桐,生怕错过她一丝不适。
慕时笙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他:“想来你今日也没心思过生辰了,礼物先给你。”
谢奕皓拿在手里掂了掂,又随手搁在案几上:“有心了。”
似是察觉到自己太过敷衍,转头又对她露出温和的笑:“等桐桐好些,我再去接你。”
慕时笙摇头,也不去纠正他脱口而出的称呼,唇角勾起极淡的弧度:“照顾夏夫人要紧,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
谢奕皓欣慰颔首,全然未觉异样。
踏出房门时,慕时笙最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