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渝的心漏掉了一拍。
直到他机械性地从盛曜手里接过?那张奖状,看了一眼。
“……什么小朋友!”陆渝耳朵有?些发热,不?过?屋里暗,他估计盛曜也看不?到。
他现在是想起来?了,这奖状是他高一的时候带着广播站的同学去报名京大附中优秀社团评比时拿到的,因为他是站长,又是他报的名,所以获奖者的名字就填了他。
不?过?盛曜什么时候学会逗人了?
陆渝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听?见盛曜又开口?说了一句。
“那个时候的你对比现在,的确是小朋友。”
陆渝感觉自?己好?像没?法反驳。
“应该是当时广播站停运的时候,我漏在这里的吧。”陆渝拿着奖状,嘀咕了一句。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各个柜子上。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什么遗漏的,值得纪念的东西。
这般想着,陆渝索性上前?,一个一个柜子辨认、回忆了起来?。
“这个是放奖杯的。”
“这个是放书籍报纸的。”
“这个好?像是设备?哦对,这里之前?还放过?一个老式的头戴耳机,后面坏了再也买不?到那么好?用的了……”
盛曜就跟着陆渝,在这几个空荡荡的柜子前?慢吞吞地走来?走去。
直到最后一个柜子。
“这个……”陆渝看着那柜子,一时间没?想起来?。
而在他的身后,一道视线垂落过?来?。
“这个是……”陆渝摸了摸脑袋,随即一拍手,“哦,我想起来?了。”
“这里原本放的,是广播站的录播磁带。”
陆渝说着,心里愈发确定,“对,就是磁带。”
当时他们?广播站每一次的广播,都会刻录成磁带,因为当年的京大附中管理比现在严格许多,学生全寄宿的情况下,在平时是不?能用手机的。
但可?以用播放磁带的随身听?,或者带MP3听?听?英语,广播之类。
所以广播站就会把每一期广播内容都录制下来?做成磁带,方便学生们?借去听?。
陆渝看着空荡荡的柜子,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盛曜没?有?出言打扰他,过?了一会儿,就见陆渝拿起手机又发了条微信。
等另一边的人回复后,陆渝好?似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
陆渝转过?头。
“没?什么。”他朝盛曜摇了摇头,“就是这里面原本放的是磁带,我们?走的时候没?有?带走。”
“现在应该是被清理掉了。”
说心里没?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些磁带里,陆渝参与了一大半,可?以说他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一卸任下来?,许多的心血都花在了广播站里。
虽然后来?广播站没?了,但录制的磁带,对陆渝来?说就是一种见证,一种心血的沉淀。
但现在,连最后的念想,似乎都已经不?见了。
“或许是被哪个人好?好?收起来?了。”
身后传来?一句话?。
陆渝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
“但你的设备还在这里。”盛曜又说。
轻轻眨了眨眼,陆渝顺着盛曜的话?思索了一下。
似乎,有?道理。
广播站里的桌椅、设备、柜子什么的都在,过?去这么多年也依然摆在原地。
这就说明没?有?人专门来?清理过?,而且要清理的话?,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