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重的话题不是讨论的好时候,大重九含糊的说了几句就熄声了。
杨屿森把玩着钉枪,眼睛死死盯着窗外,不时看一眼手表,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诗薰冷静下来后,也和白梅一个一个查看昏睡的队友,得出了相同结论:没有性命危险。
“好奇怪,”她不安地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光看症状我会以为他们只是睡着了……白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单纯的吃了安眠药、褪黑素之类?”
“那也不对,这两个虽然有安眠效果,也不能一齐发作吧?应该是效用更猛的神经类药物。”
“唔,”杨屿森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安眠药。能叫醒吗?”
裴诗薰和白梅便尝试唤醒马健。
掐人中、扇巴掌、喊名字都试过了,只有掐人中的时候很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嘟囔了一句奇怪的话,就又昏死过去。
那句话像是梦呓,又像老电视花屏的扭曲怪音,从嗓子更深处的地方发出的含糊摩擦,听着十分不舒服。
他说:“醒不了,不醒不了不了……”
两个护士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是不是他有意识,但醒不过来?类似鬼压床?”
二人又去试图唤醒登喜路,不知道她是不是摄入了太多“毒素”,像一滩即将融化的死尸,一点反应都没有。
未知的可能降临的死亡,被困于诡异山村的恐惧,让裴诗薰崩溃的浑身发抖。
“……都这么久了,警察怎么还不来?”
她支离破碎的哭,吓得白梅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儿!你想现在就死吗!”
“我们趁他们没注意报警吧?行不行,我们报警……我受不了了,我要疯了……”
“别说了!”
一筹莫展的档儿,突然听到管豹低吼:“来了!”
什么来了?
二女齐齐朝窗外看去,原来是村长来了。
他一手端着一个小锅,一手提着一杆锄头。靠近后,发现屋子门和窗子都关了,愣了一下。
“喂?”村长问,“咋关门儿捏?”
几人对视一眼:“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觉得有诈。”好彩压低声音,“先探探他口风。”
于是,管豹说:“女孩儿们嫌风冷,就关上了。您这是……”
“我看你们饭量大,怕不够吃的,又煮了一锅米汤!”
“谢谢您啊,不用了。我们都吃饱,准备出发了。”
村长却不依不饶的:“煮都煮了,你开开门,我给你们端进去,趁热喝!”
管豹话锋一转,看向村长右手里的锄头:“您这是要去?”
“哦,”村长提了提锄头,乐呵呵的说,“去村后面儿给俺家猪打点草吃。”
猪?这村里有养猪吗?
好彩摇头,压低声音:“我去厨房看他们煮汤的时候,顺带着绕了一圈儿看村里,根本没有猪圈!别开门!”
“不开门我们怎么办!”裴诗薰哽咽着说,“整个村那么多人……咱们只有七个人还醒着,打不过的……”
杨屿森一脚踢倒裴诗薰:“怕他们什么!别哭哭啼啼的,真你妈晦气!”
见杨屿森一冲动,拎着钉\\枪要出门,好彩赶紧拦住他:“等下,我们还没问出来进山路……”
“我有分寸!”
其他人也不想犯下更多命案了,都来阻拦杨屿森:“我们再看看,说不定是乌龙呢……”
争执的档儿,却听“哐”的一声。
村长竟然把米汤扔到地上,直接拎起锄头砸门!
“他们果然是坏的!!”裴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