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刚才看还红彤彤的,怎么萎缩成这样了?
像在炎热干燥的冷库放了几年之久,或者用烘干机日夜不断的烤,苹果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又干又枯,硬的像石头,一点水分头没有。
霍传山听到他的惊呼,关切道:“怎么了?”
“没……”白岐玉不敢置信的翻过来覆过去的看,“苹果枯了。”
“苹果?出差前我给你买的?”霍传山想起来了,“这都一周多了,枯了很正常。”
白岐玉再没生活常识,也觉得不对劲了:苹果堪称最耐放的水果,霍传山买来时新鲜水灵,按理说,半个月都不会枯成这样,最多水分没那么足。
他又去翻塑料袋的其他苹果,一个完好的都没有。
一个荒谬的想法油然而生:就像电影里……被吸取生命力的特效一样。
霍传山笑了:“想吃苹果了?我等会顺路买回去。枯了就扔了吧。”
“嗯……”
“你刚才说,想起了裴芝琪的事儿?怎么了?”
白岐玉这才分心回来,对,还有正事呢。
他随手把枯了的苹果扔进垃圾袋,简要地说了对401和裴芝琪关系的猜测。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霍哥,你有好的想法吗?”
“听了你的话,我倒是觉得,我们不必那么提心吊胆的了。”
“这话怎么说?”
“你看,现在可以确定401的刘玉良就是死者了,”霍传山言简意赅的说,“裴芝琪又是假装置身度外,她可能与‘贩/毒’或者走私有关。”
“那么,401失联后,他的同伙第一个找上的,不会是我们,而是裴芝琪。”
白岐玉皱眉:“裴芝琪会把我们供出去的。”
“她不会。”
“你怎么能肯定?”
“尸体都没有,裴芝琪自己置身度外都很难了,她如何祸水东引?”
是哦。
白岐玉一方面觉得裴芝琪有些可怜,分明是受害者,平白无故被厄运砸中。
可他又觉得裴芝琪活该,那日他如何被坑骗入深渊的,历历在目。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说这个话题了。”霍传山见他不出声,知道他心情不好,他温柔的说,“公选课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很清闲……想不想去转换心情?”
白岐玉一愣:“怎么说?”
“城市探险?”霍传山含着笑意,“邹城,你还没探过吧?”
确实如此。
齐鲁大地底蕴丰厚,不乏历朝历代的名城,最早甚至能追溯到距今六千多年的石器时代,大汶口文化。
这样的历史人文偏爱的宝地,哪个角落暗藏着旧日古迹都不奇怪。
当年齐鲁一行,邹城本来也在计划之中,却因为青岛一行耽误了太多时间,又没有格外突出的探险地点,便从行程表划去了。
“我这几天搜了资料,邹城有两个比较不错的地方,都是二战时期的旧址。”
“一个废弃工厂,驻华领事馆的洋人开的,在小邹山那一片儿;一个旧福利院,是国际性宗教福利组织的传教士开的,在芦湖镇那儿。”
白岐玉一听就来了兴致:“听着都不错。那我去群里问一句?”
孰料,霍传山却提议,就他们两人去。
“这两处规模的都不大。喊他们千里遥遥的来,玩不尽兴。”
“还好?两个加起来,从周五到周日正好占用一个周末。”
闻言,霍传山似乎有些苦恼:“阿白,你是真的不懂。”
“……啊?”
“我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