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话,就像食品一样,总是有时间期限的。
谢闻道的嗓子微哑:“娇娇,你别误会我的意思……”
“你确定是误会吗?”
谢闻道紧紧盯着白岐玉沉静的眼,却没能找到任何其他情绪。
许久,他苦笑着说:“我们……真没可能了?”
他似乎真的很难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紧绷的肩膀一瞬瘫了下来,像被抽调了浑身力气。
让人心头莫名的发堵。
白岐玉垂下眼,不去看谢闻道:“是的。”
“你是不是没做好出柜或谈恋爱的打算?没关系,我可以等……”
“谢闻道,”白岐玉的声音冷静的让人心寒,“都不是。我们只是单纯的不合适而已。”
谢闻道张了张嘴,再没说出什么。
许久,他站起身,差点撞到椅子,狼狈的笑道:“……我去联系助理让搬家公司来。再不搬……周末时间就不够了。”
看着男人高大却萧瑟的身影出门,巨大的内疚让白岐玉的心压抑的痛。
看他不好受,白岐玉又哪里舒服呢?
他没想过谢闻道对他的感情能深到这种程度,深到两年的初次见面,仍无法忘却。
但白岐玉不能承诺给予不了的感情,那不是好心,是欺诈。
他开始后悔被噩梦吓得脑子一热,就来找梁闻道了。
这一趟北京真不该来的。
早上醒来时的好心情全没了,白岐玉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微博,胡思乱想着一些事情。
突然,侧卧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
像什么特别沉重的东西砸在了地板上。
白岐玉不确定的喊:“谢闻道,东西掉了!”
没人出声。
白岐玉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打开门张望。
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明亮灯光静谧的反射在长廊干净的反光的地板上,谢闻道应该是下楼接应搬家公司去了。
那个侧卧正好是谢闻道昨晚住的那间,应该是私人物品掉了。
白岐玉想等谢闻道回来,又怕是贵重物品,比如笔记本电脑掉了,造成大的损失。
思来想去,他拧开了侧卧的房门。
这里的面积比主卧小几平米,但仍宽阔舒适。床具很新,被子一丝褶皱也没有,整洁到没有生气。
电脑不在床头柜上,白岐玉担心掉在了夹缝里,走近查看。
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电脑、没有电源线,床头柜完全空着。
除了床头柜,衣柜、鞋柜也空着,整个屋子干净的像样板房,找不到可能是“坠落的巨物”的东西。
“奇怪……”他不安的抱起肩膀,打量整个房间,“明明就有声音啊?”
他走向房间附带的阳台,可阳台锁着门,周围也没有钥匙。
从窗子上朝外望去,阳台青灰色的地砖崭新透亮,什么都没有。
又是幻听?
白岐玉的视线瞥回床上,终于明白了从刚才就盘桓心头的违和感:太整洁了。
再干净利落的人,也不可能让床像完全没睡过人一样。
枕头蓬松崭新、床单与被子的新度已经不是酒店那种整洁了,是商场从包装盒里刚拿出来的那种崭新。
白岐玉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在床角按了一下,出了一道鲜明的褶子。
半分钟、一分钟,没有消失。
白岐玉赶紧用手背抚平,可没用,即使恢复平整,却也不是最初完美无瑕的平。折痕像冰面上的裂纹,不安感一丝丝渗透到心底。
一股恶寒油然自背后升起。
白岐玉还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