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给小猫起名叫‘幸运’,老天却一点幸运都没送给它。老马当初还以‘母猫营养费’为由,要了他三千块。后期给猫治疗又花了四万多。说真的,花钱是一回事,但……”
白岐玉的面色扭曲了一瞬:“这也太恶心了!竟然做后院猫的生意……简直……他们有把生命放在眼里吗?”
厉涛歌盛了一碗热龙骨汤,示意白岐玉喝一口。
看着白岐玉乖乖的抿了一口,面上有了些血色,他才苦笑着摇头:“我们没找老马对峙,毕竟老马可能也被蒙在鼓里,没坏心。”
“但我想说的是,老马表现出来的热情也好,善意也好……可能都是为了博取关注的幌子。他说谎的事儿被发现不止一两次了,你没发现组里没人喜欢他么。”
白岐玉深吸一口气:“不,老马绝对知情。”
厉涛歌一愣:“怎么说?”
“前几天……你没来,戚戎请大家吃小龙虾夜宵那天,老马也以完全一致的说辞,问我要不要养小猫……”
“他妈的!操!”厉涛歌狠狠地捏住杯子,“老马这杂/种!”
二人气的不轻,韩嫂也义愤填膺的骂了几句。
不过由此看来,老马的孩子撞邪的事估计是假的,也便没接触过罗太奶。
那么,老马的“异状”,和探险队队员的异状,是两条平行线。
“这杂/种就是单纯的疯了吧,”厉涛歌冰冷地说,“草菅生命的人,多是精神变态。出现多离奇的精神病都不奇怪。”
一齐用过餐,厉溪鸣去处理堂口其他客人,三人继续去主祭室,听白岐玉讲述当年青岛的经历。
孰料,厉涛歌也想加入。
秦观河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但厉涛歌单独拦下罗太奶,二人聊了很久,太奶竟同意带上厉涛歌。
“太奶,这件事过于危险,”秦观河沉声道,“他现在尚未立堂,可能……”
罗太奶打断他:“我自有分寸。”
白岐玉打开处理图片清晰度的网站,处理了一下防空洞的另一张赤红功德纸的照片。
可惜,由于光线过暗,原始像素不行,即使是提升清晰度的网站,作用也不大。
白岐玉懊恼的闭了闭眼,可能是红色看多了,闭起眼,那张刺眼的赤红的大纸仍浮现在脑海,让人看着心头发堵。
罗太奶示意他别折腾了:“能看清标题,内容大致就清楚了。你看不懂很正常,这张是纯蒙文的。”
“蒙文?”白岐玉一愣,“我还以为是满文……为什么会是蒙文啊?”
“这是个外蒙的司俎人留下的。”罗太奶示意他看右下角的落款,那里是模糊扭曲的一片血渍一样的东西,看着很渗人,“你没想错,那就是血。”
见白岐玉脸色不好,罗太奶温和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什么歪门邪道……老萨满教更注重与自然、灵、魂的沟通,他们的观念里‘人’只是容器,是没有功法的,这些血是用来与天地联通的媒介与交换。”
“这样啊,”白岐玉了然,“这张表文是什么用处啊?”
“镇魂,安息。”
“与黄色那张,给城隍爷的一个性质?”
“不太一样。”秦观河说,“那张你可以理解为给土地爷,官大人的‘占地费’,这张是给这片土地上孤魂野鬼的‘慰问费’。意思是感谢不搅事。总的来说,都是为了祈求顺利完工。”
但秦观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过这两张,着实没什么稀奇的啊。”
他看了一眼罗太奶,似乎在寻求赞同,罗太奶不置可否,只让白岐玉把剩下的经历说完。
“快结尾了……”白岐玉茫然地说,“剩下的,也没太多可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