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兰听了笑笑,担子太沉这种话她妈居然是对别人说的。

自己女儿挑了这条担子二十年她看不见,却对一个还没付出的外甥女同情了起来。

真他妈讽刺!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我也想读书,但想有用吗?也要看看实际情况。”李士兰说。

“她这么多姨妈难道都托举不了她吗?”刘多娣弱弱反驳。

“只是姨妈又不是她妈,况且刘家现在好好的,父母健在,爷爷奶奶身体也好,何需我们?”

李士兰不看刘多娣,直接问刘英杰,“你家出多少钱?”

刘英杰说不出来,家里现在一分钱也没有,岳母又不让他把夏夏赔股的事情说出来。

这还怎么说呢!

李士兰说:“大家都有家有压力,帮你们是情分。

但要大家去借钱帮你们,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一个人一个月工资算五十,五千块钱她们要还多久?”

“我不信她们连一点存款都没有,小五是你们亲妹妹,这怎么能说是情分呢!”刘多娣说。

李士兰还是不看她,跟刘英杰说:“现在肾源还没有找到,钱你们就慢慢凑。

先透析吧。”

说到透析,李夏夏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二姐,我不想透析了,好痛苦,你不知道,透析好痛苦!”她泪流满面道。

不想,李士兰出乎她们所有人预料说:“不透析就死吧。”

李夏夏倏地抬头看她。

“老二!”刘多娣破防了说:“你怎么跟你小妹说话的!”

“难道不是吗?”

“不想出钱又不想透析,那还能怎么办,只能等死了。”

这话太有道理了。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李士竹看着母亲说:“问了妹夫能凑多少钱,他说来说说去只说卖一套房子,剩下的呢?”

“难道剩下的是我们姐妹出?再剩下的二姐帮他们兜底?

您也太瞧得起二姐了,她一个人能拿出这么多钱?”

“她怎么不能?”刘多娣泛起青筋说:“小五前一阵还她五千,阿墨给她的钱也有一万吧,这就一万五了,她这几年不怎么给家里花钱了,也存了点。

怎么也有一万吧?

她拿两万五出来绰绰有余。”

李士菊不可思议说:“妈,你这是想要二姐命吧!

她哪来这么多钱?

这些年她虽然不给您钱了但她的工资也用在家里孩子身上。

过年过节也是她出钱。

我们小孩儿开学的书包和学习用具哪个不是她买的?

您的衣服补品化妆品,哪样不是她出钱?

她的工资全补贴家里了,这些都是有数的,算得出来。”

刘多娣不信,“她工资比我们还高出几倍,她能存不下钱。”

“而且小五说她还在外面干个体户,也挣了不少钱吧。”

这是要把二姐榨干了喂给老五啊!老三就想,眼前这个人如果不是她老娘她都要骂她了。

“老五告诉你了?”

李士兰笑意不达眼底,“那她有没有跟你说我前一阵被查就是她叫人去举报的?”

刘多娣一怔,不接话。

都这样了李士兰哪还看不出来,就是知道了呗,而且还要包庇老五。

李士竹气得站起来骂老五,“二姐被查是你举报的?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二姐喂你这么多年白喂了。

喂条狗都知道护家呢,喂你还反咬人,真是个狗东西”

如果不是她生病,老三都要冲上去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