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你可真行,妈还没同意呢你就算好分多少钱了。”

老三笑,“这么说小五你是不想要这个钱了?”

李夏夏跑过去抱住了刘多娣,挨着她笑眯眯说:“妈给我就要,不给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个房子是妈的。

而且就算没有拆迁的钱我以后也会给妈养老送终。

她养我们小,我们养她老,这是我们做女儿应该做的。”

她的几句话就将刘多娣哄得合不拢嘴。

也不是她们不会讲甜言蜜语,但有一种人就是这样的,她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讨人喜欢。

当然了,这样的人也得是对方偏袒你,否则你就是说一箩筐好话也没用。

“还是老五讨妈喜欢,三两句话就把妈逗开心了。”

她是家里最小也是最得宠的那个,顺风顺水三十二年,李夏夏别提有多得意了。

“什么得不得宠的,三姐你别瞎说,妈对谁都一样,我们姐妹五个她都是一碗水端平,从来没有哪个得宠哪个不得宠。”

刘多娣脸上的笑更甚,她偏袒老五不是没有道理,就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哪个不喜欢?

房间里,李士兰醒来后翻箱倒柜找厚衣服穿。

她太冷了,那种冷是沁到骨髓里的冷,是连身体发抖,牙齿打着颤也缓解不了的冷。

可现在明明已经是初夏。

初夏!

1989年的初夏。

她回到了十年前。

她李士兰回来了!

李士兰恍惚却又清醒,她是生生被冻死的。

那天妈给她擦身子,李夏夏她们一回来她就迎了出去,再后来忘记回来给她穿衣服。

寒冬腊月,她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又遭她们羞辱。

想起从前对她们掏心掏肺,她悔不当初,她死不瞑目。

“扑哧”

李士兰皮笑肉不笑,脸上诡异的面容叫人看着就怵,她目光幽森盯着门口。

“没有我你们也能过得好?这一世我就睁大眼睛瞧,瞧瞧你们没有我托举过的是什么好日子。”

客厅欢声笑语不断,让她想到了前世她上不了班,生病下不了床她们排挤她的时候。

今生与前世不同的是,她们此刻讨论的不是她。

这样的笑声真是刺耳得很,也叫人感到恶心。

李士兰找了件军大衣,气势如虹,披了就往外走。

“咔嚓”

门一开,李家母女五人同一时间看过来。

李士竹惊道:“二姐你在家?今天没有上班吗?”

李士兰半倚在门上,偏头不语看垃圾一样看她们。

李士竹灿然笑道:“我们说话大声是不是吵到二姐了?”

李士兰没有回答,而是问她,“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我在房间里听到拆迁、分钱?

怎么回事儿?”

李士菊当即解释。

“我们这边的房子要拆迁,听说一平方给五百块钱,咱家一共二百平,共分得十万块钱。

我们商量怎么分呢。”

李士兰拢了拢大衣,死寂一样的目光觑着她们,“这有什么好吵的,妈拿大头,剩下的我们姐妹五个平分就是了。”

李夏夏当下收起笑脸,“二姐也要分这个钱?”

“你这话说的!”李士兰迈脚来到她面前,那气势差点让李夏夏以为她要打她了,“你们要是觉得不公平那就我和妈拿大头,要说分钱,这个家里除了我没有人配拿这个钱了吧。”

“……二姐、二姐你”

李夏夏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眼下的李士兰。

觉得她怪怪的,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