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

“妈！”李士梅出声打断她，“我说够了。”

“你如果不想要我们出个声就行，没有必要再折磨我们，以后我们不回这个家就是了。”

“你喜欢老五以后就让她陪着你，当我们不存在，以后大家在外头看见了也当不认识，行吗？”

说完，她定定看着妈。

刘多娣退缩了一下，转瞬又泪水盈襟，“老大，你什么意思？你二妹刚走，你也想学她？”

她望着三个站成一排的女儿，心不由地抽痛起来。

她这会是真伤心了，被老大的话说得伤透了心。

“我自问对你们一视同仁，你们从小到大我什么不给一样的？”

“现在老五生病！”刘多娣疾言，“她病得这么厉害，她不换肾会死的，我偏心她一下怎么了？

你们这些当姐姐的，个个有工作有钱，帮帮她又怎么了？”

“妈！”

李士梅满脸失望，甚至不想再多说一句，有的人你永远都叫不醒的。却又很不甘说：

“你只是在这一点上偏心老五吗？我们有眼睛，会看。”

刘多娣理直气壮，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不公平。

生她们出来她遗憾她们不是儿子，对她们她自认为做到了一碗水端平，所以毫不亏心。

李士竹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老五，才又看向她妈说：

“你说你对我们公平？远的我就不提了，就说说近的。”

“拆迁款你不分是不是就打算给老五一个人？”

“我没有。”

刘多娣目光如炬盯着她说：“且不说没有拆迁款这事，就算有我说过只给小五一个人了吗？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说。

我先收起来，等以后你们有难处了我会不帮你们吗？”

李士菊嗤笑一声。

妈事到如今还想拿她们当小孩子哄呢。

你不承认？

例子还很多呢。

李士竹又问她。

“二姐养了这个家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她又做错了什么让你把她赶出去！”

刘多娣服软。

“这事是我的不是，可是你们也看见了，我三番五次去请她回家住，她全都无视我。”

李士菊又笑。

而后冷脸走到二姐之前住的房间，她推开房门转头问。

“妈，这就是你想让二姐回家的诚意吗？老五住进去没到三个月吧，东西比二姐住了二十年都多，是二姐无视你还是你巴不得二姐不回来。其实我们都清楚。”

“把一个替你扛了这么多年责任的女儿赶出去，让一个娇生惯养只会说好听话的女儿住进来？

妈，这就是你说的公平？”

刘多娣眼眸一眯，“老四，当初就不该让你读这么多书，书读多了有什么用，除了伶牙俐齿对付家里人，你还会说什么？”

她的含沙射影李士菊听出来了，大学那事她吓得一度失语，二姐忙前忙后给她善后。

那段时间她哑巴似的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却这么能说会道，可不就是伶牙俐齿，只会对付家里人。

李士菊垂眸，静静道：

“这个家幸好有二姐，否则哪来的我们，幸好最后我还是毕业拿到证书了。”

又看她说：“妈，你做事从来就不公平，我们都看着呢。”

李夏夏突然冷笑，跳出来说：“你们一条船上的蚂蚱，当然说妈不公平，我跟妈是一边的，我觉得她公平得很。”

“你们三个白眼狼不知道感恩，妈白生、白养你们了。”

是不是白生、白养现在暂且不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