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头说,严婶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手脚不干净,临走前拿了他的一笔钱,如果田老头不肯替严婶子补偿,他报案,明儿酒店不用去了,直接派出所见。

田老头哪舍得严婶子吃苦,不就一点钱,他有的是钱给了,顺带还给了封口费,以后这事坚决不许再提。

田老头听完常老头控诉,爽了。

常老头描述里严婶子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而他自己清楚,严大妹子是一个多好的人。

所以,严大妹子和常老头以前那段事只是看在钱的份上,如今他们才是真心的。

……

回家路上,常红兵看着常老头一脸笑眯眯的,倍感无奈。

“爸,你怎么还坑田叔的钱?田叔遇上那么个女人已经够惨,得罪了一帮儿女,将来没准老无所依,你既不帮忙劝一劝,还……”

唉,缺德死了!

常红兵大孝子不敢对他爸说重话。

常老头对他没有好脸色,骂骂咧咧:“什么我坑他的钱?我是拿回自己的钱!当初姓严的拿了我钱,招呼都没打就跑,如今他们两个马上领证结婚,夫妻一体,姓严的不想还钱,我找老田要回来有什么问题,他就乐意给了!”

常红兵缩起脑袋走路。

走了一会儿,常红兵发现不对劲:“爸,这不是回家的路?”

“谁说回家了!去兰花家!”

到常兰花家,电话里说是被人开瓢的常兰花,脑门上敷着药包,看着电视笑得颠三倒四。

常红兵傻乎乎问出口:“兰花,你这不是还好?”

还说被人开了瓢,白担心一场。

常兰花心虚一秒,瞬间理直气壮:“我怎样干你屁事,你还娘家兄弟,自己姐妹受欺负跟空气似的,你好意思质问我!”

常红兵面色涨红。

常兰花骂着把她害惨的严婶子:“死婆子,见到我多热情,恨不得把我当亲女儿,还帮着骂她的远房侄女严冬,一朝哄骗了个死老头,立马翻脸不认人,田老头大儿媳娘家带人来找麻烦,二话不说把我推出去当替罪……”

常兰花骂得起劲,常老头不想在她这里浪费时间,掏出信封分常兰花五百:“看在你帮了大忙的份上,分你一点!”

偏就那么凑巧,常兰花把严婶子拉皮条给田老头,田老头对严婶子情有独钟,又有钱,不然他被严婶子拿走的那些钱找谁要去?

常兰花在电话里卖惨时,常老头就知道她没什么大事。

她要是有事,天都得捅下来,哪有心思卖惨,鬼哭狼嚎都来不及。

常兰花很不客气收了钱,眼神黏在常老头手里的信封不肯移开:“爸,你哪来的钱给我?这不会都是田家补偿给我的吧?爸……”

“哼,红兵,回家!”常老头看透她的嘴脸,不想搭理。

常红兵一言难尽看着自家姐妹,唉,也不单是自己姐妹做事落人嘴舌,他爸同样荒唐至极,哪有人找前女友的现任男友坑钱?

他爸做的出来,他都没脸看!

*

时间像一缕细沙,当你试图抓住时,就越发能体会到时间流逝的速度。

一眨眼,又过了三年,这一年结束就将迈入新世纪的启章,千禧年。

三年时间,常淑英的工作室成为业内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从一开始单打独斗,再到逐渐形成规模,工作室发行的杂志风靡一时,能与美协名下的杂志相媲美。

常淑英脸上褪去天真烂漫,染了几分看不透地肃杀,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变化很大。

京城一家有名的ktv,常淑英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来这种鬼地方找人。

工作室蒸蒸日上,简子才的事业发展更是恐怖,他作品第三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