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变，张德柱、常兴旺都曾是他的学生，他不偏不倚，对待两个人都是同样的态度。

如今张德柱因年轻时犯下的错，竟一时想不开草草结束生命，实在令人痛心，更可惜的是他还留下可怜无助的孤儿寡母。

朋友一直观察着傅老脸上的表情，见时机成熟，在旁边补了句。

“我一向觉得常兴旺过于冷血，人死债消，他连抬脚来参加葬礼都不肯！”

说得义愤填膺，好似今天死的是他的骨肉至亲，而他口中没来参加葬礼的常兴旺则成了他的仇人。

傅老一阵沉默，眼神盯着跪在棺木前哭嚎的母子，没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

“兴旺，你没去参加德柱的葬礼？”

第二天下班，遇到常兴旺的傅老拦住他，说了这么一句，在场的人纷纷放慢动作吃瓜。

傅老口中的人应当是害常老师丢了大学名额的罪魁祸首！

傅老一脸不赞同，严厉批评：“兴旺，这是你的不对，人死债消，何况你们还有过多年的同窗之情，你这么做……我真是错看你了！”

傅老沉眉，气得不想再说下去，便索性一脸生气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