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重的则是三五一堆,分散的交流着最近的行情和身边发生的大事。

我被一个富太太拉到了女宾区。

过去就看到几个太太正凑在沙发上家长里短说着八卦,旁边还有两个女人,穿着也挺华丽的,一眼就能看出不是这里的服务员,其中有一个脖子上带的大珍珠项链,一条就值二三线城市的一套商品房,却在边半蹲着,一个手里拿着干果盘,一个在旁边用贴满钻石的指甲动作笨拙的剥着葡萄皮。

还不是自己吃,葡萄剥完了就放到了放干果那盘子空着的盘面上,坐在沙发最边上的太太,时不时用叉子插一口递到嘴里。

拉着我的富太太见我停下来,看那一幕脸上有点不解。

她笑着抬手挡住嘴,贴近我的耳朵,“沙发上坐着的那几个,都是局长太太和厅长夫人,旁边那两个也是官太太,不过都是副手,咱们做女人的,丈夫是天,容貌早晚一天会老去,能留住丈夫的只有自己的贤能,自己的丈夫在人老公手底下办事,伺候好人家夫人,时不时回去给吹点枕边风,官场的路多少要比没有这层关系的好走一些。”

我听完心底其实挺错愕的,但转念一想,哪个圈子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社会弱肉强食,要么自己足够强,有不用给人低头的能力,要么就只能伏低做小给比自己厉害的人当狗,寻求他人庇护。

商圈的老板大小都三六九级区分的明明白白,更别说是比这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来的黑暗的官场。

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个不慎,摔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哪个落马的官员有好结局。

他们的夫人,平日里享受了官太太这身份在人前带来的富贵和荣光,私底下就得咽下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苦楚。

沙发上一个官太太回眸看到我们,连忙笑着摆手叫我们过去。

拉着我一块的太太是GD省一家出名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夫人,平日里大大小小的慈善做过不少,经常上电视。

这些做慈善的最虚伪,明面上都是资助的哪哪的贫困山区,实际上不过是怕树大招风,摆拍一下,到最后这些钱全进了那些政府官员的口袋。

赵爷慈善做的少,私下却出了不少钱和力气为他们保驾护航,商官一家,商人需要借助当官的权势开后门,做一些挣大钱却见不得光的生意,当官的想要坐稳却也需要足够厚重的资本打点关系,搭桥铺路,互利互惠,所以我们两个一过去就被那群官太太笑着拉到了沙发上。

赵爷带我出席这场宴会之前,我是怎么都没资格跟她们坐一块的,但刚刚宁龙送我那一出,赵爷的态度直接把我的身份拉到了新的层次。

那几个官太太笑眯眯打量着我,“早就听闻赵董妻子去了很多年一直未娶,还以为是一心搞事业了,却没想赵董事长原来藏着一个红颜知己,一直到今天才带出来见人。”

“沈小姐这样年轻,能收住赵董的心,可见不是单单的貌美,定是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这两年九天集团发展的越来越强盛,沈小姐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我听着她们一言一语的称赞,谦逊的说只是恰好走幸,得到赵爷的偏爱带我来的这一趟宴会。

她们笑着说,“沈小姐谦虚了,得空了什么时候约几场牌局,出来让我们也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