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认识你母亲,她是我一个重要之人的……朋友。”

听到这个答案,乔时念放松的同时,还有种诡异的失落感。

黎泊庭的嗓子好像有点难受,他喝了茶,方才继续道,他是前两天闻到香水味道觉得熟悉,才顺藤摸瓜知道她母亲的情况。

毕竟是当年的故人,他想过来拜祭一下。

乔时念想了一想,问道,“您说的重要之人,是指黎小姐的母亲?”

毕竟黎姝言说过,黎泊庭很爱她的生母,这些一直未娶不说,还时不时会去哪儿怀念对方。

如果是,那自己的母亲竟然跟黎姝言的生母认识的,并且关系不错?

那黎姝言知不知道这个事情,盛女士又认不认识自己的母亲呢?

“不是。”黎泊庭给了否定的答案,说是个亦师亦友的学姐。

对方和她母亲关系很好,对黎泊庭帮助颇多,当年他们分开后,他一直没有对方的消息。

黎泊庭以为能从她母亲这儿知道些消息,结果……

黎泊庭不知是太失望,还是其它原因,没有力气往下说了。

乔时念还是觉得奇怪,自己母亲如果只是他重要之人的朋友,用得着那么紧张和激动吗?

特别是看到她时,手都有点抖了。

“我没想到你是故人之女,想着或许能从你这儿得到些消息,情绪上就激动了,没吓到你吧?”黎泊庭轻声问。

乔时念看着黎泊庭,他的情绪虽然很稳定,但眼底总感觉有种悲伤。

是因为找不到当年的故人而难过么?

“说实话,有点惊愕。”乔时念道,“但我能理解你。”

一直想找的人找不到,好不容易有个共同的朋友出现,心情难免激动。

如此郑重地等她,大概是爱屋及乌的一种表现吧。

“不过我妈很少跟我说她过去的事情,所以我不清楚她有什么好朋友,更不会知道她好朋友的消息。”乔时念告知道。

黎泊庭闻言像是更伤心了,但他打起精神道:“正常的,是我考虑不周了,刚收到消息就过来找你,没想过你根本不知情。”

“黎叔,您是不是前两天的伤口没好又疼了,要不让司机早点接您回去休息吧。”霍砚辞关心地提议。

黎泊庭眸光眷恋地看了眼乔时念,到底点了头。

霍砚辞出于担心,他送黎泊庭下楼。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乔时念总觉得事情很怪异,但她又说不出具体哪儿怪。

黎泊庭开始见她的反应那么大,在霍砚辞跟他说了下工作的事后就变得平静了不少,若是工作上的事严重,他们又都没有离开。

若不是工作上的事,霍砚辞拖着黎泊庭说了什么,让黎泊庭就恢复冷静了呢?

不过乔时念也没有太多空闲时间考虑这个,因为傅田田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温璟礼被车给撞伤了,温父亲自过去求了她,想让她去看望温璟礼。

“温璟礼怎么被撞伤的,很严重?”乔时念问。

傅田田道,“听说是开车没注意,撞到了桥梁,车头都撞凹了,挺严重的。”

“可温父为什么让你去探望他?温璟礼提的要求?”乔时念不解。

傅田田告知说,温璟礼目前昏迷未醒,医生说他可能求生的欲望低,不想醒来。所以温父就求到了她这儿。

乔时念不禁叹息,正如傅田田所说,温璟礼不是个好丈夫,但他是个好医生。

他的医术得到很多患者的称赞认可,这样一个人,罪不至死。

傅田田纵使不爱温璟礼了,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不可能做到置之不理。

“他在哪家医院,我们在那儿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