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后来去霍氏集团几次,遇到的前台态度都很殷勤,原来是经过了重新培训。

周天成总结道,“虽然我不知道霍总为什么一遇到你的事反应就特别强烈,可我知道,霍总真不是不在意你,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乔时念没再极力反驳周天成。

这话在昨晚之前说,乔时念一个字不信,毕竟以前的霍砚辞对她太过冷漠。

可昨晚,霍砚辞昏迷前说的那些话,还有她对于前世的一些怀疑,让乔时念觉得霍砚辞也许是对她有感情。

只是曾经她爱得太过痴迷,心中被各种不安和自卑堆积,不敢相信这个可能性。

“乔总,霍总真在悔改,他这一年多过得非常苦。这次他住院,你能不能多去看他几次,多陪陪他?”周天成恳切地问。

乔时念,“我知道了,我先上楼休息。”

躺在床上,乔时念很疲累,但有些没法入睡。

若说周天成的话对乔时念半点影响都没有,那是假的。

霍砚辞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对她很久前就有感情,只是不自知而已。

乔时念始终都不让自己相信他,因为她觉得不是事实。

可周天成列举的小事跟细节,仿佛都在印证霍砚辞的话。

乔时念心中的坚持似乎有松动的迹象。

一些封存的委屈也隐隐有了复苏之意。

乔时念将之压下,闭眼强迫自己睡去。

……

乔时念下午到医院时,方倩茹正坐在病房,满脸憔悴与担忧。

方倩茹是在早上听说霍砚辞刺伤自己一事,她急得赶到了医院。

看见脸色苍白的儿子,眼眶顿时就红了。

霍元泽部分皮肤烧伤严重,需要做植皮,所以他换去了在这方面更专业更有名的医院,方倩茹也跟着过去了。

她没想到即将出院的霍砚辞还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伯母。”乔时念轻唤了一声。

方倩茹缓了神。

“时念来了,”她声音微哑地告诉乔时念:“砚辞中午醒了一会儿,但没撑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乔时念已在医生那儿听说了。

霍砚辞伤口太深,每次醒来都不会太久,正式苏醒恐怕得明天之后了。

“伯母,您别太伤心,您上次的伤还没完全康复,得多注意身体。”乔时念安抚道。

方倩茹红着眼睛看着乔时念,“我没事。我只是想起了砚辞小时候,他那时候性格虽然也偏冷,但对我很亲近,有什么事也愿意跟我分享。不像现在,他什么事都不告诉我,连出事我都一无所知。”

方倩茹的眼睛更红了,“我很后悔当初把砚辞一个人留在国内,我既然知道离婚很难,为什么一定要出国?在国内至少可以陪着砚辞,给他足够的母爱。这样,他就不会看得上白家那一点恩情,遭受这么多的苦……”

乔时念也不知道要怎样安慰满心的愧疚的方倩茹了。

她觉得霍砚辞是缺失母爱,才导致现如今的意外,她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觉得是自己的错。

乔时念上前轻轻握住方倩茹的手,无声安抚。

好半晌,方倩茹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

“时念,抱歉,我看到砚辞这副模样,心里特别自责难受,就多说了一些。”

乔时念摇摇头,“没事,霍砚辞的事不怪您,他也会没事的。”

“霍董那边情况有好转吗?”乔时念问。

知道乔时念在有意转开话题,方倩茹也顺着说道,“还算好,伤口没有感染。昨天进行了一次植皮,还需要时间恢复。”

乔时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