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

校门口缓缓走出那个穿着白大衣的女人。

她的身边是全副武装的警队。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我看到严警官眸中闪过惊恐：

「躲开！」

我猛回头，娜娜正高高举着砍刀，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22

雷声炸响。

娜娜的砍刀掉在了地上。

我也瘫坐在地。

子弹穿过她的胸膛，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木讷的与她对视。

「你……卑鄙……」

她咬着牙道。

警方很快围了上来，我被严警官拉起来带走。

兰兰哭哭啼啼的抱着我的胳膊，不停的问：

「怎么会这样，大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一边摸着她的头安抚，一边回头，最后看了娜娜一眼。

是啊，卑鄙。

我就是卑鄙。

人总要活下去的，不是吗？

23

警方把娜娜的尸体带走了。

414的案子，和小朱被杀的案子，嫌疑尽数落在了娜娜身上。

原来娜娜是个有多面人格的人。

隐藏在开朗外表下的，是个阴鸷可怖的杀人犯。

她在4月12日凌晨催眠了414全寝，然后展开了血腥的屠杀。

那些尖叫，不是414的人在呼救，而是娜娜在享受她的屠杀。

其实我们都听到了。

然而娜娜杀人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催眠了我们，让我们在潜意识里把楼上所有的响声当成女大学生半夜发疯。

但是她实在聪明。

她杀人回来后，把自己也催眠了。

她以为自己那晚和我们一样睡在寝室，也和我们同时听到了楼上「发疯」。

所以，即使是顾瑾也没能从她的脑子里挖出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她把自己催眠的太好，我被冤枉的时候，她是最义愤填膺的那一个。

只是我回到寝室那天，她不知怎的又回忆起了她的杀人行径。

当晚，她又用同样的手段杀了小朱，然后把怀表放到了我的床上。

这其中疑问太多。

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顾瑾。

她盯着催眠娜娜的录像，看得出神。

24

走到顾瑾背后的时候，我听到她在自言自语：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难道我真的判断失误了？」

我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面对一直以来都坚定的想把我定为罪犯的人，我看着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但是心里的疑问还是让我忍不住问：

「顾医生，你知道娜娜杀人的动机吗？」

「当然是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