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形很稳。他原先是想走在前面的,背栾山有着对外族很严重的排斥,所以会感觉到十分大的压力,相比较魔族就会轻松很多。领头的人是会分担掉旁人的压迫感的,黎聆江虽抵消了一部分,但他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她会吃力。

他眉微皱,腰腹发力轻巧的跃过几阶台阶,稳稳当当的在黎聆江身后停下。他听见黎聆江似是一声轻叹,却没回头。

凌信基本上不会和黎聆江齐肩,守着自己的身份,他抬眼望着她的后背,随即又低了下头。他甚至能很清楚的感知到她衣服摩擦出来细小的动静,和一如既往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黎聆江的肩胛骨随着她的动作而起伏着,她揉着发酸的手腕,无形中的阻力让她伤口被挤压的微微作痛。她抬腿并无吃力,眉目间尽是冷冽,从蜿蜒的石阶上传来起势并不猛的风,她半眯起眼睛,兽耳的绒发被吹的向后,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

她认辩出身后是凌信,两人似是如同过往一般前后相随。

背栾山不过刹那,就涌起了云雾,几乎要遮盖住往前的路途,石阶折返着心生沉郁的光泽,自上往下的呼啸声逐渐清晰起来,细密的东西像是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瞬间沉寂的山谷是让人害怕的惊粟。

黎聆江抬手虚抵了下卷起来的风,她的发丝堪堪要迷乱眼眸。山下有人陆陆续续上来了,她瞬间收紧了些手指,双唇抿紧,来自背栾山的抵触皆在她身上承了大半。她微仰起头,轻轻张嘴缓着气,闷咳一点点被压了下去。

她突然顿住身体,在石阶上站定,往后偏了偏头,凌信的声音很清楚的落入她的耳边:“尊主。”

黎聆江转过身,她身子这次比凌信稍微高了些,却并不显得的有压迫感。她眼神冷清,轻轻垂了眼,从喉咙里发出声:“嗯?”

凌信顿住脚步,他眼中情绪瞬间乱了起来。他满是虔诚的仰视黎聆江,这个人好似从未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