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轻声解释:“我不知道,就感觉要到这里来。认出你是因为母亲那里有你的话,她很想你。”
随后她又自语低声:“我能感觉到。”
殷梧渐渐敛去笑意,她舔了舔发涩的唇,几次开口都忍了回去,最后还是黎暮忍不下去。
黎暮把手抽回来,她直接挑明:“你是想要问母亲吗?”
“是……没错。”殷梧单膝跪地,她面色有些纠结,“她身体怎么样?”
黎暮:“不大好。”
殷梧猛抬起头,她焦急问:“怎么了?”
“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差一点没喘过气,加上后期也没能恢复彻底,这些年一直腰会时不时作痛。加上她心事太重了,前两天又染上了风寒,吃了药也不见好,还愈发的严重。”
黎暮有些哽咽,她抓住殷梧的手,脸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我很担心她。”
殷梧抿唇轻笑了下,她指腹擦去黎暮的眼泪,语气低落:“没事,我回来了。会好好的养着她的。”
“君主。”黎暮小声喊,“母亲让我这样喊你。”
殷梧捏了捏她的脸:“嗯。很可惜我现在还不能看见你长什么样子。”
黎暮嘟了嘟嘴,她思考了一会儿:“她们都说我和母亲长的很像。”
她往殷梧怀里靠了靠,对着素未谋面的母亲十分亲近:“说我是缩小版的母亲。”
殷梧倒吸气,她手指攥紧了不少,把人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好想看看你们。”
黎暮刚要说话,她兽耳一颤,倏然回过头,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母亲来找我们了!”
殷梧身体突然僵硬起来,她呆呆的寻了过去,脚步声离的愈发的近。
“阿暮。”黎聆江抖了抖衣袖,她顺手抬起小仙行礼的姿势,屈指抵唇咳了起来,“我们该”
她声音戛然而止,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波动,她呼吸倏然加重,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她咬了咬唇,看着一大一小,声音低了下去,她有些哽咽:“我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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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聆江脱去内衣,她虚虚挂在一旁的屏风上面,她脚裸随着动作起伏,渐渐没入了温热的水中,水汽打湿了她的发丝,她脊背靠在池壁上,仰起头缓着气。
她半眯着眼,看向朝她走过来的殷梧,她抬起手,轻勾住对方的脖颈,往自己身边一拉,她们相抵着额头,黎聆江仰头亲了亲她的眼睛:“眼睛怎么了?”
殷梧压抑着气息:“还没有恢复好。这些年委屈你了,怪我。”
黎聆江闻言笑起来,她手指轻触着殷梧的脖颈:“你这样说特别像话本里负了人家的家伙。殷梧,你长高了许多。”
“我吞噬了它。”殷梧把黎聆江抱了起来,两个人换了一个位置,她靠着石壁,黎聆江与她面对面。
黎聆江嘶了一声,她仰起头,咬着唇忍受着,她手抵在殷梧肩膀上,俯身和她接吻,她轻哼了一声,又被殷梧放在池水一旁,她脊背上冰冷的触感,她小口吸着气,双眼湿润的看着殷梧。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殷梧的发丝,她侧过头,无声的哈着气。
她喊:“殷梧。”
殷梧含糊不清的回答:“嗯?”
黎聆江眼前一片恍惚:“我很想你。”
两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黎聆江心里清楚,她手臂遮掩着眼:“我第一次知道,等待两个字都如此煎熬。”
殷梧眼中猛然一湿润,她起身亲了亲黎聆江的眉眼,她抱着对方,说了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可没什么用,她知道黎聆江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语。
“我回来晚了。”
黎聆江不说话,她定定的看了殷梧许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