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的欲望,很厉害。如果没有点真东西,不可能会让这么多人信服。”凤栾兔耳朵冒了出来,给自己捂着脸,“必须要加快进度了,牵扯的人太多了。”

他的声音伴随着风,变得凌厉了不少,一时间没人接话。

殷梧视线锁在那些长老身上,虚虚的掩下了眼眸,是“它”的手笔,这种损招和当初冒出一个天命是一样的,无限放大人心贪婪,怕不是供奉什么神,而是供奉什么脏东西了。

她落在身前的手握成拳,舌尖抵了抵腮帮,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嘲讽出声,对方的隐匿之术很强,她没法准确捕捉到,更何况入仙宗的弟子多多少少分散了它的气息。

又或者说……殷梧闭了下眼睛对方的实力这多年了,一直在增长,像个无底洞一样,从别人身上汲取着力量。

必须要快些解决了。

殷梧心里涌起一阵烦闷,她看向身侧的黎聆江,对方也微仰起头,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她总觉得黎聆江此刻情绪是说不上来的低落,白衣很适配她,却又像极了当初的她。

月色躲避着树影,虚化了黎聆江的边沿的轮廓,又夹杂着她的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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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仪式进行的很慢,结束的时候都快半夜了,但没人觉得疲惫,身体里获得的力量让他们忍不住兴奋起来,被选中的人反应就更为强烈起来。

阿鞑丹妮活动了下发麻的身体,她快步走向拍灰的黎聆江,忍不住昂起头:“我觉得我可以再挑战你一次。”

黎聆江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她突然锁定了阿鞑丹妮的双眸,她倏然发问:“你的两个同伴呢?”

用的是古语,没什么人能听懂,也没什么停留。

但阿鞑丹妮脸上的笑意顿住了。她甚至在生气,发怒,气到身体不住的颤抖,嘴唇也瞬间失去的血色,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黎聆江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她站在原地不动,但好像瞬间拉进了她们之间的距离,她又说:“你把他们杀了,做成了蛊虫对吗。”

陈述的事实让阿鞑丹妮不住的往后退,她惊愣的看向黎聆江,片刻后才缓过神来,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不,你并没有证据。”

黎聆江闻言轻笑了一声,她眼中是极为容易察觉的悲悯,她指尖在虚空中点了两下:“瞧啊。”

“他们就站在你身后。”怨气缭绕,久经不散。

说完黎聆江转身离开,殷梧跟在她身后,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才转身离开。

只留下紧绷的阿鞑丹妮在四处张望,无声流着冷汗,小口喘息着。

她目光怨恨的看向黎聆江的背影,咬了咬牙,摸了摸腰间的蛊虫,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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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殷梧小跑跟上黎聆江,“您这是什么意思?”

黎聆江直视前方:“没什么意思,我直觉她的精神要崩溃了。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躯壳,里面有两个互相博弈的灵魂,很可惜我们最初看见的阿鞑丹妮落了下风。”

有的时候第一眼的感觉是最准的,阿鞑丹妮给她们的印象并不冒犯,包括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

殷梧捏着手指,她轻声问:“会死吧。”

黎聆江脚步微不可闻人顿了一下,她直白说:“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阿鞑丹妮被人控制,在针对我们。我的话也无非想要叫醒另一个她,但到底这里”

她的指尖滑过心口:“被侵蚀的怎么样了就不好说了。”

殷梧没说话,她握紧黎聆江的手,无声安抚着。

等到两个人都上了床已经是后半夜了,黎聆江被殷梧抱紧在怀中,她强撑着困意,说话也含糊着:“我有些不安。”

殷梧拍着她的后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