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中琪听他说到这里,人已经整个无语住了。

“我看你就是瞎胡说!你不想相亲也用不上胡说八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舅妈的那个侄女人还长的挺漂亮的,你见一面……”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傅沉打断了。

“舅舅,我说了有喜欢的人,不见。”

岳中琪糊涂了,“你不是说不合适吗?”

“是不合适啊,所以在遇到下一个喜欢的人之前,我不会去相亲。”傅沉一脸振振有词。

岳中琪气得想伸手打人,但还是尽力克制住了。

“所以呢?你怎么论证的?论证出了什么?还经济学的概念。你舅舅我学了一辈子经济学,就不知道经济学还能用到这男女情感关系上?”

“你不知道那是你不行。”傅沉又道。

岳中琪简直气急。

“我不行,那你行,你倒是说呀。”

傅沉将手上的书本一合,果真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

“首先,在我发现喜欢那个姑娘后,便应用了信号传递理论,消除我和她之间的不完全信息博弈,结果得出了一个结论没戏。所以我只好及时止损,终止这段无望的感情。”

岳中琪都惊呆了。

什么不完全信息博弈?什么信号传递?

这确实是经济学上的概念,他一个经济学教授居然听不懂?

他脸整个都黑了。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傅沉一脸就知道你听不懂的样子,又解释了几句。

“那意思就是说,发现我的心意后,在觉得有一定希望的情况下,我将我的这种心意表现为一些可观察的行为和特征,向对方传递了我喜欢她,愿意照顾她这个有效信息。”

“但对方在收到了信号后,表达出了很明显的拒绝。”

“剩下的还用得着说吗?”

岳中琪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你,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经济学概念是让你这么用的?”

傅沉却是微微敛眉。

“经济学本来就是给人用的。既然不能指导人们方方面面的生活,那就是无用的知识,学来有什么用?”

岳中琪气的噎住,这回是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你简直………”

他一甩袖子出门去。

“……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自己不操心,就等着受苦去吧。”

傅沉看着那扇打开又缓缓合住的门,听到那门完全闭合后的咔哒声,他才终于叹了一声。

“只有管不住自己的人才会受苦。”

他拿起一支笔,将面前的日历拿过来。在八月二十二这天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子。

将日历放回原处,他将精力集中到面前的课业上来。

但好半天都不能集中精力,这让他更是烦躁。

他干脆就叫那日历拿过来,在叉子的下方写了一个小小的忘字。

这才满意的将日历又放回了原处。

眼神刚放到书本上,却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本日历。

忽又觉得那个叉叉和“忘”字如此刺眼。

他干脆烦躁的站起身,将那日历合起来,扔回抽屉里,抱着课业逃也似的离开了研究室。

这间属于他的研究室一向很安静,过去他能在这里面坐上一整天都不觉得烦躁。

可今天,他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来到乱糟糟的教室,他反倒能坐得住了。

好像他的心也跟这乱糟糟的图书馆一样,没有丝毫的分别。

这天,罗文婧正在医院里照顾徐母,方青竹和陈晓燕两个来了,陪着她说了一会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