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徐镐峰16岁就入伍了。

这十多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情,在他手上见血的那些坏蛋恶人想必也不少。

身上自然是有杀气在的。

只不过他平常都是收敛着的,倒叫人觉得他只剩下一个清冷淡漠,不苟言笑了。

果然,郑瀚庭面色僵了一下,显然也被刺激到了,罗文婧当即就抿着嘴笑了。

“郑公子,你只怕还不知道吧。我们家徐副团长虽然清冷,但却有很多过命的战友。这样的兄弟之情自然不能用一场令人愉悦的聚会就能概括的。”

梁大山早就憋不住想跳起来给郑瀚庭一拳头了。

听见罗文婧这话,立马也瞪起一双虎目,一脸不屑朝着郑瀚庭看过去。

“你什么人?敢在我们副团长面前瞎逼逼,信不信老子一拳头干死你?”

郑瀚庭额角青筋一阵狂跳。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游安这个死保镖,停个车这么慢?

哦,不行。

这人生得如此高大威猛,像铁塔一般。

那拳头捏起来比他吃饭的小碗都要大。

游安不会被他一拳头打死吧?

瞧着梁大山身上的军装,郑瀚庭的神色几经变幻。

就这样的憨货,居然也是军人,还是个营长。

他刚刚不过是想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想到却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徐镐峰欣赏够了郑瀚庭羞怒,几分压抑的神色,适时出声。

“大山,出来玩,脾气就不要那么暴躁。这位可是郑公子,来自港城的尊贵客人,别吓到他了。”

说着他又看向郑瀚庭,面色十分柔和。

“郑公子,我这个兵憨厚又老实,就是脾气暴躁了些,没什么心眼子,说话直了一点。郑公子,海涵呐!”

他说话的时候,那轻轻挑起的眼角带着睥睨之色,隐隐带迫人的杀意。

郑瀚庭瞬间感觉压力山大。

身为郑家的第一继承人,他见过太多太多的久居上位者,任他们有多么强悍的气势,他还从未被吓到过。

可刚刚,他心里竟然有一种后怕的震撼。

他能感觉的到,面前这位手上是真的见过血。

不过这种惧意只是一瞬,便化作了强大的战意重新让他热血沸腾起来。

好像是他每次进行极限运动时的那种痛快感觉。

不,可以说比极限运动时的那种刺激感觉来的更强烈,更让他兴奋。

他心中升起一个炙热的念头。

徐镐峰可以作为他的对手。

跟这样的对手争夺一个女人的归属权,好像更有意思呀。

他当即微微一笑,面上带上一种得体的歉意。

“哈哈哈,对不起,徐副团长,刚刚是我言语有失,不怪这位营长。”

“你也知道我大多数时间都不在港城,又是第一次来内地,但内地的文化又如此博大精深,我一时用错了词,还希望你不要计较呀。”

“当然。”徐镐峰也是微微一笑。

“相信郑公子经此一次后,会对内地文化有深厚的了解,不会再随便说错话了。”

“那是当然了。”郑瀚庭好像自豪也不在意徐镐峰的挤兑,张嘴笑的爽快。

那模样好像刚刚一场无形的言语纠纷并没有发生过似的。

罗文婧直翻白眼。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简直没皮没脸。

心想他怎么还不走啊?站在这里,难道要等过年吗?

真是影响胃口。

却听郑瀚庭突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