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死,但一定是疯了。

竺轶弯腰把对方脸上的金丝边框取下来,将他踹到一旁,走到浴室把眼镜洗干净,然后将自己脸上的墨镜换了下来。

戴个透明的也好,免得总有嫌命长的家伙想来看他的眼睛。

他走出房间刚把门关上,就看见白韭急匆匆地从电梯里出来。

“竺轶!你没事吧!我刚才听酒保说你被摧菊辣手骗走了。”

其实酒保的原话是刚才有个戴着粉红色儿童墨镜的长发男,和摧菊辣手你侬我侬,然后跟人回去了。

“摧菊辣手?”

白韭打量着竺轶的脸色,见对方并没有露出任何菊花残的征兆,于是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不然我就成罪人了。那个辣手长得斯斯文文,结果是个败类中的败类,很喜欢朝你这样的额,的,嗯,小哥下手。”

白韭突然看向竺轶的脸:“你的墨镜呢?”

原来竺轶的眼睛这么好看,明明在垂眼看他,眼尾却微微上挑着。但这双眼有着含情的轮廓,眸中却是冷冷清清,仿佛一片雪花凝结。

矛盾而和谐。

竺轶把衣服口袋里的儿童墨镜拿出来塞给白韭:“你如果喜欢就送给你了。”

白韭闻言有点害羞,竺轶第一送他礼物,还是这种贴身佩戴的。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禄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出现在白韭的脑海中。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