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慢慢放回原处,微吸了口气,恭敬地道:“皇上,希锦出身商贾,虽些许识几个字,不过却并不懂高门大户的规矩,更不要说来了这皇宫,实在是诸事不通,以后还是要多学着些。”
她其实想说点文绉绉的,奈何这时候嘴巴不太听使唤,只觉得自己说得实在蹩脚。
不过好在也能顺下来,反正就是表忠心吧。
她想起自己汝城时的诸般想法,自以为自己可以舌战群儒,可以讨得官家欢心,可以叱吒宫廷,如今才知道自己多幼稚可笑,一切斗志都已成灰。
不是长在这深宫中,不是历练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能耐,谁敢跑这宫廷中瞎胡闹,这不是戏台,这是大昭至高无上的权利中枢,这里随便发出的一个政令,都可能让大昭黎民为之变色。
希锦甚至恍惚中想起,她家那六重纬怎么好好的就出事了,也许只是这里的皇帝和朝臣随便下了一道令……
这里的一个皱眉,于她们寻常人家便是地动山摇。
就在这种千万思绪中,希锦掐着自己手掌心,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