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人来说,生活上没什么太大的改变,还是全世界到处飞,还是一忙起来就顾不上睡觉,还是该应酬就得应酬,就是要住在一起,让他们都有些不习惯。
谢辞作为求婚的一方,理所当然准备了新房。
顾予风倒是很干脆地搬了东西进去,可当晚两个人都失眠了。
两人单身三十年,早就有一套自己的生活方式,私人空间里突然多出别人的东西,像领地被入侵,难免不适。
他们也习惯了一个人睡觉,身边多了个同样身材高大的男人,就算隔着一点距离也能感觉到从被窝里传递过来的体温,呼吸间都是彼此身上的气味,每一次轻微的动静都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不反感,却不能够让他们放松下来安然入睡。
昏暗的卧室里,两人背着身侧躺,谁都没说话,却也都知道对方没睡。
顾予风试着闭上眼睡觉,结果越躺越清醒。
这么下去,还不如干脆去书房办公。
上次和谢辞躺一张床上是怎么睡着的?
顾予风一想,好像是被谢辞搞晕过去的。
这么躺着太难熬了,顾予风转头看看身后的人,转过身摸索着挪过去环住谢辞,在他后颈磨牙。
“没睡吧?”顾予风低声问,“同居第一天什么都不做,盖被纯睡觉是不是不太像话?”
谢辞摁住胸前这只不安分的手:“我以为你睡了。”
“我在等你啊。”顾予风闭着眼扯谎,“等你什么时候扑倒我。”
谢辞:“”
只有他是真的失眠?
已经结婚了,回避床事不现实,不过第一次经验不足,做过头了,导致顾予风发了低烧,走路头重脚轻,看起来很不舒服,那之后他认真研究过一阵,又认真复盘了,确保不犯同样的错。
也许消耗消耗体力,就能睡得着了。
谢辞拉开环在腰间的手,转身压住顾予风,咬在他喉结上。
顾予风闷哼了一声,被迫仰起头,抓着谢辞头发的手收紧却没有推开,反而很兴奋。
谢辞感觉到顾予风的身体在轻轻颤抖,低声问:“很痛?”
“不会,很爽。”顾予风抬起谢辞的下巴交换了一个热烈的湿吻。
结束后,顾予风爽完,美滋滋地睡着了。
身上都是汗,黏黏糊糊的,谢辞本想带顾予风去洗澡,可他睡得很沉叫不醒,没办法,谢辞只能帮忙简单擦拭清理,擦了药。
洗完澡出来,谢辞擦着头发坐在床边看看熟睡的顾予风,整理盖在他身上的毯子,调整了室内温度,重新躺回床上,这次没再失眠。
两人都很忙,没办法天天回那个家。
周五中午,谢辞例行给顾予风打电话。
“这周末回家吗?”
“不回。”电话那头传来顾予风的声音,“还有事没处理完,下周二回去。”
谢辞应下,让他注意休息,别把身体熬坏了。
这些社交辞令,他信手拈来,对于顾予风回不回家并不真的在意,只需要维系好这段婚姻关系就够了。
刚准备挂断,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咳嗽,谢辞随口关心了一句:“你感冒了?”
“喝茶呛着了。”
顾予风清了清嗓子,“我回去前会联系你。”
挂断电话,顾予风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抬头对那边正在配药的私人医生说:“给我药效好点的,我晚上还有应酬。”
“你还想喝酒?”中年人转头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打算去应酬,我就不配药了,免得你小子把小命玩没了。”
顾予风沉着脸:“怎么这么多废话?让你配就配。”
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