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朴实的理由。

房间里隐约传来开门声, 谢辞心道这小子还?算厚道,没有洗太久。

身上的腥臭味实在太影响心情,谢辞起身回了房间。

推开门,刚好看到顾予风擦着头发出来,谢辞微微拧眉,语气不太好:“把衣服穿好。”

顾予风穿着白色浴袍,衣襟完全敞开着,该遮的不该遮的都没遮住, 一边的领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好像随时?会滑下来。

“穿好了啊。”

顾予风低头扫了一眼,一副就算全|裸爷也不在乎的架势。

谢辞的视线扫过顾予风凌乱的湿发,从?下颌线到肩颈弧度, 凸起的腕骨到指尖的线条,眼前闪过一些上辈子和顾予风胡闹的画面,随即扭过头不再看。

“我烧了水,你想喝自己倒。”

擦身而?过时?,顾予风将谢辞逼到矮柜前,擦头发的毛巾往旁边一丢,双手撑在他身侧,弯腰逼近。

这一弯腰,直接就露点了。

谢辞倚坐在矮柜上,耐着性子看着作?妖的人:“又干什?么?”

顾予风:“我刚才说要?跟你谈,你还?没回答我。”

谢辞:“……别鬼扯,让开。”

“不谈也无所谓。”

顾予风语调轻松,像是真?的不在意,“这里只有我们,已经洗干净了,床就在那边,刚好在寺庙里,想想也挺带劲的。”

谢辞:“…………”

谢辞朝那边的床瞥了一眼,又看向顾予风。

人无语到极点的时?候真?的会笑。

“你想干什?么,洗个澡把脑子洗坏了?”

顾予风认真?地开口:“你不应该问干什?么,该问干谁?”

谢辞:“……”

谢辞看着这满口黄腔的小子,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他本以为顾予风只是以撩他为乐,但会保持分寸感,并不是真?的想要?发生什?么,现在看来,前几天短暂的老实好像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被骗得很惨。

从?上辈子调查顾予风开始,谢辞就知道这个人很爱玩,但从?来没真?正去关注过,现在事实摆到眼前,他突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在顾予风眼里,他应该只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这都能下得了手。

“你最好是在开玩笑。”谢辞沉着脸。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

顾予风没被谢辞的冷脸劝退,从?他的下巴摸到耳后,偏头闻他的头发,“我们老外向来没什?么道德感,就图个爽。”

语气低沉深情,却?满嘴骚话。

好一个图个爽。

在顾予风看过来时?,谢辞拎起被打湿的前襟递到他鼻子前。

一股臭味直冲天灵盖,顾予风生生被逼退了两步,皱着眉很不满:“有话好好说,把衣服放下!”

谢辞面无表情地起身,朝卫生间走:“这次要?是冻感冒了,我不会再把床借给?你。”

冷风从?禅房的木门缝隙里透进来,顾予风打了个喷嚏,骂骂咧咧地把浴袍的衣襟拢紧,看向关上的浴室门,若有所思。

刚才在院门外,他闻到谢辞身上有烟味,刚才确认后可以肯定,不是香火味,是香烟味,并且嘴里没有烟味,只有头发上有,很浅淡,应该是别人抽烟沾上的。

趁着谢辞洗澡,顾予风编辑信息发给?罗伯森,让他抓紧时?间来这附近打听。

两人洗完澡,等到衣服干了才离开。

离开前,老和尚说为表歉意,可以送他们一条鱼。

他们也没客气,顺手捞了最大最漂亮的一条,放在塑料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