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像交作业,一个像收作业, 彼此内心都毫无波澜。

顾永年一听要?把油画转送给他,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招手?就让助理把画带回去做个保养,被顾予风一顿嫌弃,撵出了大厅。

谢辞写完,转头看向顾予风:“可以吗?”

顾予风挨近一些,专注地看着宣纸上的字:“两边空荡荡的, 你再加点诗词吧。”

谢辞见他说得这么认真,顺着他的话问:“你喜欢谁的诗?”

顾予风想了想:“左上角加个‘To’, 右边加一行‘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吧。”

如果按照顾予风的意见修改, 那宣纸上的内容就变成了

【To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谢辞:“……”

就不?该问这小子的意见。

好好一幅字变成To签,签的还是情诗,围观的方思泽几人笑出声。

张若川:“老顾,你整人真有一手?。”

王薇:“谢队,反正写都写了,顺便给我?也?写个to签呗?”

沈秋雅小小声:“我?也?想要?。”

方思泽:“我?排第三。”

谢辞听着这群小鬼起哄, 默默在?宣纸左侧写上“To”,又换到?右侧。

顾予风笑着凑过去看。

“还在?发?育……别浪。”

张若川念出谢辞写下的这句,和方思泽几个笑得更大声了。

顾予风上下打?量谢辞,揶揄道:“你还在?发?育?”

谢辞:“说你。”

顾予风:“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发?育,看过?”

“你不?是给我?发?过照片?”

谢辞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顾予风胸口, 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这不?屑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小孩的身体也?敢拿出来显摆,毫无吸引力”,顾予风给气的:“退货,重新按照要?求写一张。”

“就这张,不?要?我?撕了。”谢辞撂下笔,拿起宣纸就准备撕了。

顾予风摁住他:“上面有我?的名字,已经是我?的了,你说撕就撕?”

说完,顾予风招来罗伯森,把这张纸递过去:“去裱起来,放在?我?床头,我?要?天天督促自己,早点发?育,再找你好好浪一浪。”

谢辞:“……人正经点不?会死?。”

“我?怎么不?正经了?”

顾予风不?以为?然,“第一次收到?这么满意的礼物,还不?能让我?高兴高兴?”

楼梯上,顾楚然看着楼下顾予风和朋友们说说笑笑,脸色不?太好看。

听到?楼上的动静,顾楚然收敛情绪迎过去:“爷爷,您再不?来,我?就要?被他欺负死?了。”

顾明柏被老管家搀扶着往楼下走,有些无奈:“又怎么了?兄弟间就不?能好好相?处?”

“我?是想跟他好好相?处啊,今天本来是我?的朋友聚会,为?了和他搞好关系,让他也?叫朋友来一起玩,他倒好,当众泼我?朋友一身酒,还把人赶出去了!”

顾楚然越说越委屈,“从他回国后就没消停过,第一天就把您最爱的鱼弄死?了,还抹了盐挂到?我?爸的办公室门口,搞得被公司上下所有人看笑话,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见顾明柏没说话,顾楚然接着控诉:“之前酒会上,他为?了让我?难堪,还搞什么奥特曼拍卖,指不?定让别人怎么看呢?外国人就是外国人,脑子都跟我?们长?得不?一样。”

一楼大厅,一些人看到?顾楚然陪着顾明柏下楼,眼神时不?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