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落只比她大一岁,但真的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温柔的像春天的风。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再见面,苏梨落不再理会她,还与她针锋相对。

蒋星灼是这样,苏梨落也是这样,姜时愿一度以为是自己太不讨喜了。

“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姜时愿直接问道,这个问题困扰她许久。

苏梨落看着她一脸茫然的表情,咬了咬牙,一旁的婢女知春愤愤道:“因为姜姑娘,我家小姐才被流放离京十年的。”

姜时愿愣住,眼中疑惑更甚。

她只知道十年前苏梨落突然离京是南下养病,她还道苏梨落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需要养病。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去养病吗?”

知春嘴快:“因为裴太傅为你出气,去尚书府告状,我家老爷关了小姐半个月禁闭,小姐出来之后大病了一场,连夜就被送到了乡下,差点没能活过来。”

“要你多嘴!”苏梨落瞪了知春一眼。

姜时愿再次愣住,裴彻替她出气?

裴彻怎么会替她出气。

那不过是她和苏梨落小孩子之间的摩擦而已。

裴彻看起来不像是会管这种琐碎的事情。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苏梨落因此被送到乡下,一去就是十年。

姜时愿一时心情有些复杂,“这就是你一直针对我的原因?我不知道……”

“不是,”苏梨落打断了姜时愿的话,声音冷冷的好似换了一个人:“我针对你不是因为这个。我被赶到乡下,是我先惹得你,是我被父亲嫌弃,是我没人撑腰,我寄人篱下十年,都是我罪有应得。”

“我针对你,是因为……”

算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忘了,东西也肯定早不见了。

想到这,苏梨落突然觉得泄气,她看了姜时愿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沉香坊。

知春追上马车,苏梨落靠在车厢壁上,神色一片落寞。

知春小声道:“小姐,去城东马场吗?”

苏梨落摇了摇头:“不去了。”

苏梨落突然不想玩了,这一切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闹剧。

无人在意。

知春察觉苏梨落情绪反常,小心问道:“那小姐想去哪里?”

“随便转转吧,只要不回府就行。”苏梨落说道,转头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不再说话。

那头,姜时愿还在消化方才苏梨落的话语。

“红豆,你快帮我想想,我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苏梨落?”

她总感觉苏梨落话里有话,可从沉香坊出来,想了一路,她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红豆也帮不上忙:“我来小姐身边时,苏梨落已经离京了,红豆也不知道。”

见她纠结了一路,红豆不解道:“苏梨落过去那么欺负小姐,小姐不生气吗?”

“别人欺负我,生气有什么用?要反击!明的不能来,就来阴的。”

沉香坊能有今天,除了如夫人,第二个就要感谢的就是苏梨落。

她不仅找苏梨落清滞销,还故意跟苏梨落说自己开了香铺,让苏梨落跟着进场,结果当然是苏梨落因为不熟悉香料迅速关张。

然后,她囤积的香料全都清仓到了她手里,一度解决了她资金周转不开的困境。

红豆想了想,确实,过去三年苏梨落为沉香坊贡献了少说也有几万两。

苏梨落要是知道,沉香坊背后的东家就是小姐,估计得气得呕几斤血。

这么想想,好像苏梨落也挺惨的。

“况且,我也得弄清楚原因,若是我也有过失在先,我会先弥补我的过失,再计较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