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野咬牙: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样人,一样的睚眦必报!!
姜时愿刚出太傅府的大门,马车便迎了上来,一个黑衣侍卫上前恭敬道:“太傅命我等护送夫人回府。”
一声‘夫人’,喊得姜时愿又是一阵面红耳赤,足足呆滞了好几瞬。
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好经过
“我去!那就是裴太傅的夫人吗?!”
周景深趴在车窗上,用帘子挡着脸,眼睛直直望向太傅府大门
第44章 我只是忘了,又没有失言,我为什么要道歉?
上次在添香居,周景深临时被叫走,没能蹲到裴太傅下楼。
他还千叮咛万嘱咐沈律初,让他瞄一眼,结果沈律初根本不理会他。
今日出门办事,偶然经过太傅府,周景深心底那股好奇又勾了起来,下意识地就往太傅府方向多望了几眼。
不曾想,真被他遇上了!
周景深听到太傅府门口隐隐约约有人喊了一声‘夫人’,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他趴在车窗后,怕被人发现,只能用帘子挡住脸,眼睛滴溜溜地从缝隙里往外望。
只见太傅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一道纤细的人影不急不缓上了马车。
隔得远,周景深只隐隐看见一个侧脸,但那人身上的男装却看得一清二楚。
“啧!”
白激动了。
是个男的。
周景深摔了帘子,悻悻坐回车厢。
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他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裴太傅与他们没有交集,他成不成亲娶的是谁,跟他没什么关系,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
反倒是沈律初……
周景深想起沈律初,脑子突然疼了一下。
他从来不知道,沈律初三年前竟还给过姜时愿那样的承诺。
而沈律初竟然还给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还有人忘了。
就连周景深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
合着这些年,姜时愿也不是没皮没脸的倒贴,人家纯粹就是被沈律初给骗了。
沈律初这是在干什么,玩弄人心吗?
那姜时愿现在不跟他玩了,他收手就好了,怎么又闹出那样不理智的事来?
那天,姜时愿那鞭子没甩在他脸上,已经给足他体面了。
周景深不知道沈律初在想什么,他现在都有点怕见到沈律初。
但怕什么来什么,周景深刚回到家门口,沈律初身边的墨雨跑了过来,朝他道:“周公子,请你去劝劝我家世子吧。”
墨雨耷拉着一张脸,像是条腌制了十年的老黄瓜,苦得不行。
“他怎么了?”
墨雨哀道:“自从别庄回来之后,世子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苦读。”
“这不是挺好的。”
墨雨摇了摇头,若只是苦读,他也不会苦恼了,“世子已经几日未曾阖眼。”
到底是朋友一场,周景深放心不下,转头去了文远侯府。
文远侯府静悄悄的,文和郡主出门应酬了,文远侯常年忙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住在了府衙。
文和郡主和文远侯爷感情不合,早已不是什么传闻。
周景深抽回思绪,踏进沈律初的书房,一下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只见书房之中狼藉一片,随处都是堆放的书籍和揉乱的纸团。
而沈律初坐在书桌前,埋头执笔,身上还穿着别庄聚会那身衣裳,皱的不像样子。
“律初?”周景深唤了一句。
沈律初没有抬头,“我没空,春闱将至,我要专心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