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裴彻目光一顿,隐隐猜到了什么。
孟老先生道:“是小姜的纸鸢。”
“你知道的,老头我就爱收藏东西,这贺礼,你喜欢吧?”
裴彻点了点头:“谢谢先生,非常喜欢。先生喜欢什么酒,我让人带先生去酒窖里挑。”
孟老先生顿时笑开了花,他就知道自己不会空手而归。
裴彻让人带孟老先生去酒窖,自己捏着那只旧纸鸢,快步向后院而去。
树影婆娑,灯火朦胧,裴彻推开贴着红双喜字的房门,却见房中
红烛高照,锦绣生辉,一片喜色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房中的圆桌上,脑袋枕着手,睡着了。
裴彻目光一柔,轻声关上门,放下了手中的纸鸢,悄悄走过去将人轻轻抱起。
“裴彻?”
他才将她抱起,臂弯里的人缓缓睁开了眼,呢喃唤着他的名字。
“怎么不去床上睡?”
听到他的声音,姜时愿又安心阖上了眼,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轻轻笑道:“等你呀。”
“不是说了吗?要等你千回百回。”
“今天是第一回。”
裴彻唇角含笑,把人轻轻放到床上。
“辛苦了。”裴彻看着她眼底因为睡眠不足而留下的鸦青色。
姜时愿坐在那柔软的锦被上,噗嗤笑了一下:“我做什么了?怎么就辛苦了?”
裴彻屈膝跪在床边,倾身去吻她。
“辛苦你历尽千帆还愿意奔向我,辛苦你义无反顾要嫁给我,也辛苦你穿越几条街给我带来温暖的杏仁茶,甜蜜的糖人,还有祝我扶摇直上的大纸鸢。”
“无以为报,唯有将余生献于你,任你差遣,随你摆弄。”
裴彻的亲吻热烈又滚烫,而比他的亲吻更炽烈的是他又一次的告白,不仅身体,姜时愿只觉灵魂都跟着他的话语震颤。
“裴彻……”
她轻声低语,齿关却一下失守,剩下的话语,变成了一片呜咽低吟。
姜时愿攀着他的脖子,试着回应他,可换来的是,更为汹涌的占据,舌尖全是他进门时含的柑橘香。
他的手扣着她的腰,整个人又回到了他的怀里。
空气里像是点了一把火,呼吸也渐渐变得稀薄,就在她觉得眩晕之时,那炙热的吻从她的唇边,落到了她柔软的耳垂,她纤细的脖颈,像是朝圣一般,一点点往下……
姜时愿身体轻颤,不知是因为衣裳半解的冷,还是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紧张。
她又说谎了。
那什么镇店之宝,她没学过。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绷,男人的吻回到了她的唇边,变成了轻柔的爱抚。
“愿儿,你来。”
天地翻转,裴彻到了她的身下。
一丝不苟的发丝凌乱不堪,永远沉静的黑眸翻腾着情欲,裴彻的渴望在她眼底一览无余,那张光风霁月的脸庞也似乎完全被爱欲浸染。
被索取一下变成了被需要。
征服变成了垂怜。
姜时愿的手指抚上他紧实的胸膛,触感滚烫。
拯救他几乎是本能的动作,她伏下身去亲他滚动的喉结,然后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一声低喘。
姜时愿头皮发麻,一种隐秘的快感得到满足。
她又想起那日轻轻一吹就发红的耳垂,转而向上,含住轻咬。
裴彻颤了一下,显得有些外强中干,姜时愿轻笑伏倒在他身上。
“上次是不是故意的?”
“嗯?”
“那天早上,是不是故意的?”
姜时愿摁着他的胸膛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