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姜时愿,希望姜时愿帮忙说和一二。

姜时愿看着裴彻,虽然疑惑,但他拒绝,定然有他的理由。

“孟老,还请您见谅。太傅如今身居高位,一言一行,明里暗里都有无数人盯着,诸位学子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与太傅交往过密,不见得是好事。”姜时愿找了个理由,从中调解道。

孟老想了想,姜时愿说的确有几分道理。

朝堂诡谲,若真有人作梗,扣上个‘朋党’的罪名,太傅或可全身而退,但那些苦读多年的学子们,恐怕会影响前程。

“倒是我思虑不当了。”

孟老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见裴彻心意已决,又寒暄了几句,孟老便起身告辞。

裴彻亲自将人送出门,“先生,抱歉,学生……”

孟老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十年前,拍那个少年郎一样。

什么先生,他都没教过他一个字,不过是在他去蜀州的三年,每个月替他写了一封信而已。

他仍记得,十年前,那个孤傲的少年在他面前低下了头颅,请他多多照拂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