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窈被野果酸得直皱眉,含糊问,“什么时候?”

“明日,或是后日……”他收紧怀抱,“越早越好。”

“会不会太仓促了。”她仰头看天,发觉今夜的星星很是奇怪。

“怎么那两颗星星是红色的?”她指了指天幕,东南方?有两颗星子?呈暗红色。

“荧惑守心。”季无月声音飘渺,只循着方?才?的话题接道:“哪里仓促,拜过?天地饮过?合卺就算礼成。”

“可是……”

傅窈还想说什么,身旁人突然欺身笼下来,少年定定看着她,眸光里闪着某种?傅窈看不懂的情绪。

“想早日和阿窈做名正言顺的夫妻。”他说。

这样引人遐想的话教?少女会错了意,她推了推他,嗫嚅着:“可是你的伤还没好,不行的……”

季无月怔然,随即反应过来傅窈口中的不行是什么意思。

傻姑娘,他在心里低喃了一句,却坏心眼地促狭问:“为何?不行?阿窈不是说喜欢我吗,若是真的喜欢,又怎么会躲。”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话音刚落,便被封住了唇舌,被迫接纳着少年的亲昵入侵。

一吻过?后,他又问,“当真不许吗?”语气裹挟着晦涩的渴求。

季无月本想点到即止就作罢,可尝到甜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是人,有血有肉亦有欲念的人,他心爱的姑娘就在他怀里, ろんぶん 少年自?暴自?弃地想着,就这一回,仅有的也是最后一回,他想给她快乐,给她痛苦,只要?傅窈记住他,永远都忘不掉他。

少女本想拒绝,话都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觉得今夜的季无月很是反常,连眼睛都晕着淡淡的哀意,傅窈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是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口,于是搂住脖子?仰颈回吻他。

得了恩准的少年含住她因紧张而乱颤的睫羽,“别怕,我不伤害阿窈。”

起先只是蜻蜓点水的啄吻,从眼皮到下颌,沿着脖颈一路向下时,渐渐变成亲昵暧昧的吮吻。

直到锁骨处传来刺痛,傅窈才?委屈地蹙眉,他居然敢咬她。

“阿窈要?记得我。”他抬头轻笑,贪心地想要?傅窈不只要?记得他的好,连他给的痛也要?记得。

少年垂眸把玩她松散的衣带,语气幽幽:“其实我瞒了阿窈两桩事。”

傅窈愣住,“哪两桩?”

说话的功夫襟带已被他挑开?,凉意惊得她蜷缩起来,“季无月,我不要?了……”

季无月就知道她会这样,少年人骨子?里的恶劣基因作祟,指节轻轻柔柔地拢住雪色,眼眸晦暗道:“第一桩事,我刚醒时,双目就已复明。”

刚醒时……

傅窈缓缓眨眼,下一瞬脸颊蓦地通红,强烈的羞耻感叫她几乎落下泪来,“你混账,无耻。”

话音刚落她就不受控发出一声呜咽,破碎不成调,身上传来奇异的触感,似是羽毛轻搔带来的痒意,又似冰凉玉石轻触。

她低眼,瞧见季无月耳畔那枚墨玉嵌尾羽的耳铛碾过?红梅。

“混账这一点,阿窈也要?记住。”少年认同她的说法?,并身体力行地将混账贯彻到底。

碎雪之上,红梅渐渐舒展开?,巍巍轻颤着。

季无月眼前发怔,终是忍不住衔住那抹艳色,齿关?轻合时,她的声音骤然变了调,“不要?咬……”

其实不疼,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满脑子?都是湿热的舔舐感,陌生又酥麻。

不仅如此,此刻的季无月也让她觉得陌生,有种?让她害怕的侵略性,她又害羞又害怕,故而没出息溢出了哭腔。

“哭什么,我弄疼阿窈了?”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