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急得去掰男童的牙,“您昨日才说要把整个糖画铺子买给昭昭小姐……”
被唤作昭昭的女童趁机扯散对方腰间玉佩,“不就一个玉佩,借我玩玩又如何?小气鬼!”
奶声奶气的声音惹得傅窈笑出声,却?在看清男童眼下与?季无月如出一辙的泪痣时怔住。
“原来转世还要被你欺负。”
她佯怒戳他心口,却?被少年捏住作乱的手指。
季无月紧绷的唇角微扬,“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欺负你,分?明是那女娃娃先抢人玉佩,和某人一样,专会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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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沈氏沈意之,敢问阁下何方神圣?竟如此武艺超群。”
擂台上,习通刚拔得武斗头筹,径直迎上对面沈意之探究的目光。
“籍籍无名之辈罢了,沈少主不必放在心上。”
习通满不在乎摆手,可?这话落到?对方眼里俨然成?了挖苦之词,言外之意岂不是在说,籍籍无名之辈都能打败他沈氏少主,他沈意之还不如一个乡野出身的莽夫。
沈意之咬了咬牙,行了个礼便下台去。
台下,傅窈问沈澈安,“这位就是三百年的沈家先辈?”
怪不得沈澈安说自家有个先祖曾与?魁首失之交臂,原是败给了习通。
沈澈安点头,忽地凝眸凑近,“阿窈的唇怎么这般红肿?蓬莱野蜂多,莫不是被蜂妖伤了?”
“对啊,那野蜂,当?真毒呢。”
霞色瞬间漫上傅窈耳尖。
她干笑一声,悄悄瞪了身后季无月一眼,都怪他一直缠着?她,先前?装清高倔强地不肯要她亲,回来时便装不住,还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
季无月揽住少女的腰身,剑鞘上的同心结正与?她腰间绦带上的同心结缠作一处。
他漫不经心抚过?少女后颈,指腹压着?那处未消的红印,又在沈澈安目光探来时彻底拢住,“沈少主不妨猜猜,是哪个小妖这般不知死活?”
沈澈安顿时僵住, ろんぶん 他望着?季无月扣在少女腰间的修长指节,那抹绛红同心结刺得他眼眶发?烫。
酸意与?嫉恨在心尖炸开,他死咬着?舌尖抵住妒火,不甘道:“蓬莱的蜂妖最爱甜香,可?若是沾染了旁人蜜露,可?要落一个被蛰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搁在少女腰间的手收紧,季无月低头靠近,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用含冤的委屈声线低语:
“阿窈可?听见了?他说我这野蜂……该被千刀万剐呢。”
傅窈耳廓发?麻,偏头瞥见少年玉琢般的面容,方才眉间戾气已化作三月春水,偏生还要用眼尾勾人,俊俏轮廓浸在春光里,直教?人呼吸微滞。
她最是吃软不吃硬,于是受用地压了压唇角,指尖按住对方唇瓣:“不许说了。”
季无月顺从噤声,睫毛颤了颤,当?真含着?未尽的话语凝望她。
傅窈被这眼神烫着?似的缩回手,这人哪里是捉妖师,分?明像山涧里修炼千年的狐精。
擂台另一侧,蒲生同样得了文斗头筹。
下台时,恰与?习通打了个照面。
“不是说不参与?这一关吗。”习通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蒲生张了张口,“原是要与?玄女请辞的,但玄女说文斗擂台的彩头是渡妄笔。”
再厉害再珍稀的仙家法?器蒲生都不以为然,唯有与?文墨有关的法?宝让他倾心,譬如那渡妄笔,虽不能除魔斩妖,却?是凡间传闻中文曲星的珍藏,可?一笔渡万物?。
习通冷哼一声,没理会他径自出了人群。
“糟了。”
傅窈见了这一幕揪住了袖口,习通的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