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行舟一个人便求得了五封请柬,也不知使的哪路人脉。
傅窈又?一想,他身上到底还留着傀儡印,说不定就是坊主?亲自给他的也未可知。
“诸位,罗娘可否得救,孔某可否摆脱那人的操纵,全靠诸位的本事搭救了。”上了船,孔行舟再三朝几人作揖,面色激动?。
几人在侍女的引路下进到舟身。
一进去,傅窈便四下打量,试图寻出?那坊主?的影子。但这一层皆是着华服的夜城豪绅,不见谁是舟上话?事人的作态。
想必那神秘的极乐坊坊主?,定是在舟身二层了。
“诸位客人,且容奴婢说几句话?。”觥筹交错间,一女伶上前?扬声打断众人。
傅窈这桌人的目光也向那女伶循去。
众人安静下来,女伶接着道?:“外?头唱的都是从前?的旧戏文?了,不知诸位可有兴致听?我极乐坊新排的戏文?。”
“那还等?什么?,快让美人们唱啊!”台下有人起哄。
“就是就是,坊主?还跟我们藏着掖着做甚们。”
“我们坊主?说,新戏还未排妥,因而想寻一命中知音前?往二楼内室共鉴。”
什么?稀奇古怪的环节。
四人皆皱了皱眉。
女伶再度开口,“坊主?命我以绣球为引,谁接到了此绣球,谁便是与我家主?人有缘的知音。”
人群再次沸开,纷纷高扬了手示意女伶往自己那处抛。
“不过是和他一起听?戏,他们也不至于这般热切吧。”傅窈疑惑。
孔行舟折扇轻晃,讽刺道?:“夜城城主?最爱听?戏,也最是痴迷极乐坊的戏文?,这些人不过是投其所好曲意迎合罢了。”
话?音刚落,女伶便捧起绣球作势要抛。
她环顾一圈,手一松,作势就往角落里一豪绅那处抛去。
傅窈正看?得乐呵,岂料女伶陡然身子一僵,肘骨顿住,动?作似被牵引的提线木偶。
她松了手,硕大的绣球竟偏离先前的方向,往不设防的傅窈面上砸去。
霎那间寒光闪过,绣球便在空中四分?五裂。
是季无月的剑及时出?鞘了。
见绣球被毁,女伶视若无睹,遥遥朝傅窈道?:“姑娘,我家主?人有请。”
几人哑然。
那绣球起初分?明不是冲傅窈来的。
“这不恰巧,坊主?绣球抛中了我们中一人,不正是一个送来门的接近他的机会。”孔行舟呵呵一笑,袖口银丝微现。
沈澈安坐在他旁侧,不赞成道;“太危险了,就怕此举是那坊主?授意,对阿窈别有企图。”
孔行舟摸了摸鼻子,又?看?向季无月。
少年收了剑,示意傅窈跟在自己身后,眉梢微挑道?:“既来之则安之,我陪她去。”
女伶引着二人绕过人群,又?行至花舟二层。
十余步开外?,是一面墙。
墙上嵌了圆形机关?,女伶轻旋机关?,墙上便开出?扇门来。
女伶目光绕过少年,落到傅窈头上,“我家主?人只觅得姑娘为共赏新戏的知音。”
话?毕,从内室齐齐出?来了许多白袍红绦的女伶,她们的后脖颈皆烙了梅花印。
季无月堪堪收回眼,后退几步,示意不会再跟进去。
敌众我寡,他现下是进不去的。
几息后,内室门重新合上。
依照方才女伶摆弄机关?的动?作,季无月以同样技巧旋动?了机关?,果不其然,墙上又?现出?一门,他提步上前?,却发觉此处的不同寻常来
这并非方才傅窈进去的那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