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你跟大叔婶子说了晚上不回去了吗?”

“说了,明天去陈家湾实验新纺织机,你一起?”

两人平日里通信多,赵丰年建纺织厂的主意顾子升自然知道。

“你都安排好了我能不去?再说了,我当然要去,这回我要定见证你又一次的神举!”

赵丰年哭笑不得。

“你不要不当回事,我从来没见过谁能跟你一样,脑子里转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有件事我之前一直没提,也没想道,前两天外面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就像跟你说说。”

“在信里不好说?”

顾子升无奈,“没跟你开玩笑,就是,你可有想过,制油厂也好,纺织厂也罢,这些可会影响到你仕途?”

见赵丰年不语,顾子升继续,“虽则本朝不像前朝一样限制商户科举,也无明令禁止官员不可经商,可士农工商,沾染了铜臭到底会被诟病,倘若你走科举,跟这些离得太近于你名声怕是不利的。”

大夏朝的开国皇帝就出身商户,积累了一定的积蓄才能在乱世扛起了大旗,是以对商贾后代为官一事并无禁令,只是王朝到底以农为本,士农工商又并非一句空话,但凡士子都恐沾了铜臭,因此爱惜羽毛的不会轻易经商,那商贾后代便是科举为官也要低人一等。

赵丰年此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说的我也想过,此前我只想有个功名庇佑家人,并没想过踏上朝堂,但是如今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走这条路,我就不会让自己深陷囹圄,你放心,纺织厂我早就安排好了,制油厂我如今也只是占个股份,有县衙背书,于我无碍。”

顾子升松了口气,“你有成算就好,明日我们把阵仗摆大一点,务必让大家都看到是衙门在支持的。”

这也是赵丰年来的目的之一,“记得多夸我几句‘利国利民’,等这方事了,城里的诗会文会帖子帮我留几张。”